儘管如此,钟悦依然感觉到身体舒畅了不少。
“如何?”中年道士脸上带著几分笑意。
这一瞬间,钟悦竟真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高深”二字。
难不成真的是天不绝我?
念头在心里燃起,片刻便已燎原,钟悦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中的喜悦和期待。
“刚才是什么?”
“方才,我用玄隱真气穿透你的躯体,为你减轻痛楚。不过,这对你来说並无多大益处,外力终究是外力,想要彻底消除你的病痛,只能通过自身的努力。”
“你是说,刚才是你在发功给我治疗?”
科学和玄学的浪潮在內心深处汹涌。
“你还不信,是吗?”中年道士眉头一挑,突然五指微张,隔空就对著钟悦做了个推掌的动作。
钟悦直觉一股巨大力量从后背传来,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倒飞了出去,直到撞在那名大汉的身上,被他双手抓住,顿在空中。
钟悦並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反而眼睛亮了起来,心底最深处某种坚持土崩瓦解。
“我相信,我相信,师兄教我。”钟悦几乎是大喊了起来。
中年道士使了个眼色。
那名大汉轻轻放下钟悦。
双方眼神交匯,笑意藏的很深。
“很好,看来你还是很有慧根的,带上你的东西,跟我来。”
中年道士转身,朝著正对的哪一栋白色三层楼行去。
踏进一楼大厅,古朴的牌匾上书“入会处”,下面则是一个招待前台,而其中最惹眼的莫过於后面三十五六岁的道姑,和她在看到钟悦之后熟练抄起的那台大號刷卡机。
“入会之前,请师弟先把费用缴一下。”
“缴费?”
“难不成你想来这里白吃白喝?”柜檯后的气质道姑冷笑。
“师弟毕竟还没达到辟穀之境,日常的吃喝需求还是有的,我们隱修会虽只收有缘人,但也需要经营支出,师弟应该能理解吧?这些俗世钱財,跟师弟的病痛比起来不值一提,而且只要师弟能够达到第一重辟穀之境,便不用再缴费了。”中年道士附和道。
钟悦迟疑了一下。
“那要交多少钱?”
“嗯,按照师弟的基础,达到辟穀之境,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就先交一年的会费五万块吧。”似乎是为了打消钟悦的顾虑,中年道士又急忙加了一句:“当然,若是师弟能够在此时间內提前破镜,后续的费用可隨时来退。”
“师兄的意思是,什么时候我能辟穀了,后面就不用再交钱了?”钟悦想了想,觉得也还算合理,毕竟三百多天,平均下来一天也就一百多块钱,包含吃穿住,比自己平时生活开销还要省一点。
更何况,还有那神奇的功法。
柜檯后,中年道姑极力控制著自己的笑意。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蠢的人?
中年道士用力点头:“对对对,按天算,童叟无欺。”
“好!”钟悦大声应承,突然转头看著中年道士:“不过师兄,这边应该有合同跟发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