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彦任由人抱过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唇瓣轻轻地贴了下怀里人的耳廓,似是安抚。
……
年纪差大也有好处,祈景甚至中途昏了过去,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在被压着,只不过唇瓣被渡了过来葡萄糖。
是那种单支包装的注射液。
高中时候没用完的。
这个时候用了。
照顾是有的,挨|艹也是实打实的。
这种事情一次很爽,两次也很爽,但三次四次就考验体力了。
雏鸟羽毛还未丰满。
自然撑不过去。
祈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昼夜全颠倒了。
薄承彦不问不代表不处理这些事。
他在人床边守着,屏幕上是在z省处理那对父母的时候留下来的资料,那个婴儿锁骨有个胎记。
少年抱着他的手,眼尾都是褪不去的红,但睡得很安稳。
衣领被轻而易举地剥开了。
干干净净。
薄承彦神色始终淡然,抬手又滑了下,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书。
所谓的亲生父母。
——依据本次 dna 检测结果以及相关遗传学原理分析,排除被鉴定人1与被鉴定人2之间存在亲生关系。
并不是亲生。
薄承彦微微倾身看向了床边的人,少年唇瓣被吻破了,上了药也很肿。
“你是老天送给我的么?”
没有人回答。
*
林瑟最先登门拜访,那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祈景坐在床边,大夏天的,长袖睡衣。
懵懵地看了过来。
他眼尾的红还是有,手背上有个创可贴,晚上输了营养液。
看着可怜兮兮的。
“吃饭。”
少年又转过来了头,很乖巧地张嘴喝了。
很听话的样子。
薄承彦很平和地收了碗筷,起身看向来人,眼神平静。
坦坦荡荡。
林瑟一整个麻了。
但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跟前问了句,“发烧了么?”
这本来是质问薄承彦的。
但床上的少年摇头,“我没有。”
“我很健康的。”
面色白皙,额发都乖顺地垂着,但表情很是严肃。
“嗯。”
祈景看了下薄承彦,又乖巧地收回了眼神。
仿佛有点轻微的不自在。
林瑟确实有些意外,尽可能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心想那看来技术不错。
售后也蛮到位的。
就是在拿过来那截手腕的时候,愣了下。
衣服牵动着露出来点皮肤。
全是吻痕。
密密麻麻。
“……”
上帝宽恕,上帝宽恕。
林瑟甚至松开了手,在自己胸口划了个十字,最后才去把脉。
其实没什么大事,归结起来无非八个字:
气血两亏,纵欲过度。
最后二人去了外面。
房间内的人在玩手机,是薄承彦的。
林瑟自己都看出来端倪了,这完全不是普通的喜欢了,这……这……
“那是你的工作手机?”
“嗯。”
“不是,你们这是……”
林瑟最后麻木了,最后双手插兜看着薄承彦,定定地道,“澳门的事都推了几天,你失控了。”
“没有。”
“只是觉得束缚着太累。”
面前的人甚至很好说话,一看就是餍足后的神色。
林瑟面无表情的,心想这可真是应了外界的传闻,真成小“祸水”了。
毕竟薄仲林都快咽气了,这长子刚落地就又返程了,尽管京市这边的消息滴水不漏,但难免还是会传到情|色绯闻上。
绕来绕去,只有那一个。
“对了,哪找到的?孩子去哪了?”
内情人到底是知道一些事的,林瑟皱眉问了问。
……
与此同时——
祈景正在认认真真地看薄承彦的手机,他翻了翻微信,发现里面全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前缀+名字。
要么是职位,要么就是其他人。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祈景本来都要放下了,突然想起点什么,他想要去找找自己的微信。
但是人太多了,就连q开头的人也很多。
索性去打字搜索了。
少年认认真真敲出来两个字。
——祈景
空。
又去打。
——小景。
空。
祈景闷闷的,难不成是「讨厌西蓝花」?
那也太过分了。
房间里的空调很是适宜,少年咬了咬唇,打字去搜自己的昵称。
空。
祈景真的生气了,他一定要找到自己,或许是睡了很久反射弧过长,少年没有想起来用自己手机发消息的办法,也没有去检索聊天记录。
只是一个个地翻目录。
专注的甚至没有听见关门声,少年很快就发现一个异常,那是个m开头的昵称,好像是个英文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