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处所有的人员招募和培训,武器弹药和经费等,都是李驍阳自己解决的,没有动军统局的资源,只是用了军统局的一批教官。
说实话,第九处对军统局的依赖程度很小,可军统局却少不了第九处,特別是日偽的高层情报,完全是第九处提供的,连处置几个叛徒,还得借用第九处的力量。
他如果还要继续持有忌惮心理,而导致双方逐渐疏远,后悔的绝不是李驍阳,受损失最大的是他和军统局。
“对高棕武和陶希圣的事情,委座是怎么安排的?”李驍阳问道。
“委座的意思是要在重庆、港城和上海租界的报纸上,刊登日本和汪经卫签署的秘密协议內容,但陶希圣的家人还在上海,他担心家人会因为这件事遭到日偽的毒手,所以我要负责把他的家人救出来。”戴老板说道。
“以杜老板在上海的力量,想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加上特工总部的李仕群没在上海,监视工作是丁墨村手下一群二百五负责,救援的难度降低了不少。”李驍阳说道。
陶希圣有五个孩子,资料记载,陶希圣的妻子找到汪经卫夫妇,说是要到港城劝说陶希圣,只带两个最小的孩子走了,三个大的留在了上海,这似乎是有作为人质的意思,汪经卫夫妇对此很是放心。
没想到,军统局和杜老板合作,由万墨林指挥青帮的人,把三个孩子暗地里给救走了,由此秘密协议才顺利在报纸上刊登出来。
“自从抗战以来,我们军统局在沦陷区部署了规模庞大的潜伏组织,想要和日偽坚持地下战斗,震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从去年汪经卫抵达上海组建傀政权开始,日偽的搜捕力量加大,潜伏组织不断遭到日偽破坏,军统局可以说是损兵折將,南京区的潜伏力量目前躲到了上海,武汉区的潜伏力量躲到郊外,
这样的情况怎么开展工作?”
“光是少將级特工就有六七个被捕,关键是,他们没有一个撑住日偽的审讯和劝说,都投降了日偽,这也让委座对我们军统局的表现很不满意。”戴老板说道。
“老板,潜伏活动失败被捕,这也是难免的事情,实话实说,只要他们一直在活动,就必然留下痕跡,也就有被抓到的危险,沦陷区是敌人占据主动性和优势,我们不能低估对方的能力。”
“而且日本宪兵队和特工总部的刑具非常残酷,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撑不住刑讯,您可是我们这一行的大行家,特务工作的奠基人,想必对这件事应该能够理解。”李驍阳说道。
他能怎么说?说那些被捕叛变的军统特务都是饭桶窝囊废?
这种事说起来很容易,寧死不屈、坚贞不屈这样的词的確好听,但是真的不现实,血肉之躯能抗住刑讯的没有几个,哪怕是受到专业训练的特工。
他不敢嘲笑军统局的特务,第九处的特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表现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了和能做到是两码事。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也不爭论是不是受刑不过才投降的问题,而是眼下的局面,必须要得到改善,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戴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