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泗水城毒蛟,成功將妖妇杀死,紫雀门拜毒蛟为主,最多也只是苟活几年罢了。
那毒蛟后头乃是为一方大世家,这般秘境怎会不理?
想来隨时间推移,紫鹊门之人將会全被驱赶,或是被暗中杀死,这紫鹊门上下,终是要归毒蛟所有的。
换句话说,紫雀门想在这场动盪中活下去,只能追寻万分之一的希望。
两者相斗,紫雀门得渔翁之利,成功將两方都拿下,才能有一线生机。
可毒蛟和妖妇也不是蠢材,怎么可能会让人当了渔翁?
这般希望著实太小,渺茫到让紫雀门主也不敢妄想。
“太上长老—
您在哪呢?”
“死狗,滚远点!叫唤什么呢!”
鼠妖妇娟一脚將小狗踢飞,揉著自己发酸的腰杆。
天色渐晚,有著鼠妖妇娟的加入,那杏仁眼少女明显轻鬆不少,腰间掛著的稻种,也已然全部播种完毕。
水田之中,偶时便有虫鸣响起,配合上这柔光洒落之景,倒是颇有几分田园意境。
那只小土狗於一旁汪汪直叫唤,拽著鼠妖妇娟的裙摆,又看向张慎所在的房间,也不知是在表现个什么。
“去去去!再烦老娘,老娘捏爆你的狗头!”
鼠妖妇娟娇骂几声,那土狗仍是不依不挠,鼠妖妇娟只能朝不远处的杏仁眼少女看去。
杏仁眼少女走上前来,將土狗抱在了怀中。
这段日子以来,这几位的关係明显有所好转。
想来该是因为张慎刻意冷淡了,鼠妖妇娟一段时间,叫杏仁眼少女和一鸟一狗,对鼠妖妇娟的恐惧也在缓缓降低。
“娟姐姐,你看这小狗叫唤的厉害,怕不是饿了———
“你喜欢狗,那你就好好养!”
鼠妖妇娟冷哼一声,跳上田埂,身上灵光一闪,便將染著的黑泥除去。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去找自家官人抢功!
看著鼠妖妇娟,几步奔入农家小院,杏仁眼少女无可奈何的,將小狗搂在怀中。
那小狗时不时看向张慎所在的农家小院,又抽动著鼻子,嗅著空气中出现的味道。
“听话,我去做饭给你吃。”
杏仁眼少女抱著小狗,往著农家小院走去。
然而刚到门口,小狗文从杏仁眼少女怀中跳下。
杏仁眼少女无可奈何,也就先独自农家小院。
微光从上方洒落,此刻紫鹊梯田天空之上,已有无数奇异树。
小狗仰著头,她一眼便认出,这乃自己当年亲手所创的极盛转枯阵!
通过这阵法的陈设与布置,沈婉儿也猜出自家门人,怕是要对那妖妇出手了。
那妖妇的实力神秘莫测,自家门人当时知晓那妖妇之实力,自己当初逃走之时,便已留下口信,待功法枯期一过,便引得外援一同来绞杀那妖妇,怎么自家门人会这般不听话?
沈婉儿想不通其中根源,但紫鹊门人布阵之事,並不是让沈婉儿紧张兮兮的原因。
沈婉儿趴伏於地,悄悄向著农田右方挪去。
张慎的水田右方邻居,是那长相阴戾的年轻人。
前几日,年轻人就被张慎的假消息骗去了六拜城,水田之中,只有其两个年迈父母存在。
然而那年轻人一直也没个回信,其父母担心自家孩子,二老一同也出了紫鹊秘境,想去寻自家孩子踪跡去了。
由此,张慎右边的水田,倒是早就已空閒下来。
但当沈婉儿贼头贼脑,摸到水田右边的密林前,又翘著屁股钻入密林之后。
以后一股熟悉的味道,便传入了沈婉儿鼻尖。
这股味道,实在叫沈婉儿难以忘却,就算如今已经法力尽失,真成了犬类,
沈婉儿也认得出,这腻死人的甜香味,究竟是什么。
不久前,將自己赶出紫鹊秘境的那只罗剎身上。
就存有这腻死人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