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些修欢喜禪的一样,他们和采阴补阳的魔道,唯一的区別就是一个是向內,一个向外,一个是本我思维驱动,一个是第二思维驱动。”
张之维点头:“是的,这东西,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並不好分清,全性里有个叫梁挺的,左门长应该知道吧!?”
左若童点头:“白鴞梁挺自然是知道的,此人欺师灭门,无恶不作,说是一等一的魔头也不为过,不过,他不是在多年前死於之维小友的手上了吗?”
“他確实死在了我手上!”张之维说道:“但左门长你知道他为何要屠灭自己师门满门吗?”
“据说是因为相貌丑陋,在师门受到了一些不公的待遇,他怀恨在心,在羽翼丰满之后开始报復!”左若童说道。
张之维说道:“其实,他本我思维渴求的是这个世界回望他时的一双双惊愕的眼神,其实就是人前显圣,但他错误的以为,是他杀人之后別人看向他时的仇恨痛苦的眼神,所以,他才不停地杀人。”
“可悲又可恨!”左若童说道。
“是的,所以涉足此道要小心谨慎,一点偏差可能就会南辕北辙!”张之维提醒道。
“之维小友的提醒,自当警惕!”
说罢,左若童起身,抱手深鞠一躬:“之维小友今日提点,於我而言,无异於醍醐灌顶,对於接下来的修行,也有了足够的思路。”
一鞠躬完,左门长还欲再鞠,却被张之维伸手拦住。
“左门长,你我之间,这就客气了哈!”
……
周围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全都大吃了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这一幕。
“什么情况,大盈仙人左门长这种异人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为何会对小天师鞠躬。”
“他们不是论道吗?论道不是相互的吗?为什么要鞠躬?”
“这都看不明白吗?小天师外號人形机缘,上次左门长和小天师论道之后,突破了逆生第三重,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莫不是左门长又在和小天师的论道中得到了什么提示吧!”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他这种人物,为何要当著全场的面,对著小天师一个小辈鞠躬?”
…………
…………
眾人小声议论纷纷。
“真不愧是张师兄啊,就连左门长都能提点!”吕慈感嘆一声,隨后,他瞥了一眼一脸目瞪口呆的陆瑾。
心里暗道,別看陆莽这小子一会儿在龙虎山,一会儿在三一门,既有张师兄的提点,又有左门长的提点,一副占尽了便宜,吃尽了资源的样子,但其实,这全是瞎忙活,自己只要抱紧张师兄的大腿就够了。
主宾席上。
红脸老道说道:“看左门长的样子,只怕是受益匪浅啊,天师,您这徒弟了不得啊!”
“你也想去论论?”张静清说。
“我就算了,知进退,明得失,我这个老傢伙可不像左门长那般锐意进取,朝气蓬勃。”红脸老道笑道。
三一门是假玄门,很多理念上的东西只能自己摸索,难免会有偏差。而他,出生真玄门,还是孙门长的师兄,没少受到师弟的提携,有些东西他做不到,只是因为他做不到而已,道理他是知道的。
当然,他都做不到的事情,自然也没办法去给別人讲道,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左门长之后,那个身背大铁剑,英俊的像杨过一样的流云剑派杨门长前来请教张之维,因为左门长在前,这位杨门长也是做足了礼数。
张之维对这位杨门长的感官还行,剑是兵中君子,主修剑道,且有所成就的,往往心都脏不到哪里去。
心术不正的人,在剑道上是很难有成就的,就好像东瀛,剑道道场有很多,但其实都是顶著剑道的名义而已,手里的傢伙事,可全都是刀。
与杨门长的论道简单很多,流云剑派是一个剑走偏锋的门派,主修的与其说是自己,更多的是手里的剑,有些类似后世修仙小说里的剑修,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张之维作为龙虎山剑法第一,给杨门长提几个意见还是轻鬆的。
隨后,陆续又有几个前辈来请教了一番,今天的酒宴也就结束了。
虽然武当还要继续办流水宴宴请陆续赶来的同道,乃至是香客吃席,但在场的诸位同道,却是不会待这么久。
第二天一早,很多门派都在辞行,天师府也不例外。
红脸老道亲自把张静清,左若童等一行人送到了武当牌坊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別,李门长,就到这吧!”张静清说道。
“李门长,后会有期!”左门长抱手。
红脸老道抱手道:“各位,后会有期了!”
眾人打完招呼,各自离场。
张静清看向张之维:“运转你的玄功,出发吧!”
体验过一次闪电穿行的速度后,甲马等符籙之术,他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了。
“行。”张之维正要施法,却被张怀义出声打断:
“师父,师兄,我的歷练还没有结束呢,我就不隨你们回山了,我从武当开始,继续我的行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