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三楼上房。
屏风后,徐如卿舒舒服服泡在浴桶里。
三天没洗澡,身上难受死了,不用躲避官府搜查的日子真舒坦。
梁缘从外面回来,赶忙锁上客栈房门。
“快別洗了,出事了,那个庞县尉正带著手下人挨家挨户搜查客栈呢!”
徐如卿小声嘟囔一句:“这群官差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梁缘无奈道:“在查我。”
“查你?”
徐如卿擦乾净身子,穿好玉衣,外套衣裙,从屏风后出来,“不是没暴露身份吗,他怎么会怀疑你?”
梁缘摊手:“我怎么知道?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徐如卿很是不忿,皱著鼻子,大有一种千金小姐家道中落过苦日子的委屈:
“我十岁开始混江湖,遇见你之后,被通缉的次数比前十年加起来还多。”
“怎么?师姐不想和我双宿双飞吗?”
梁缘凑近了用胳膊肘戳了戳徐如卿的胳膊。
徐如卿秀目圆瞪,翻了个白眼,懒得反驳。
“这样下去不行,就算要走也不能稀里糊涂灰溜溜的走,跟我来!”
徐如卿推开窗户,二人一展轻功腾挪於阴雨夜色。
走后没多久,庞龙便带人查到悦来客栈。
店小二打著哈欠上楼开门,发现门反锁了。
衙役直接破门而入,检查一圈后报告道:“大人,屋里没人,应是提前知道动静,跳窗逃了。”
“做贼心虚,果然有问题!”
庞龙似笑非笑地道:“去,把狗牵来,看他们快还是我的大黄快。”
大黄皮毛鋥亮,虽是母狗,但也比普通狗子大很多,绕著房间跑了几圈,鼻子嗅了嗅味道,隨后支棱起耳朵,也顺著窗户跳了出去。
速度奇快无比,眼睛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缕黄风。
衙役们不止一次见过大黄出手,都被其迅捷如风的速度折服。
“这磕过丹药的狗子就是不一样哈!”
“你说……什么时候咱们兄弟也能来一丸?”
“得了吧,这种违禁丹药也就能给畜生吃,若非走投无路谁想变成诡譎妖怪?”
“可正经丹药以咱们的俸禄干一辈子也买不起……”
“说的好像违禁丹药咱们就能买得起一样。”
“哎哎哎,话密了嗷!”
对於手下人的抱怨,庞龙並未说什么。
事实就是天下修行资源太紧张,百姓怨声载道,连他也觉得过犹不及,朝廷应该松鬆劲,別把弦绷太紧。
……
县衙,户房。
梁缘和徐如卿躡手躡脚地落在房顶。
“来县衙干什么?”梁缘好奇道。
“必须解决路引问题了,没有这东西,就算能偷渡也睡不踏实,谁家过日子过的这么提心弔胆?”
梁缘点点头,前朝时他投胎权贵之家,出门在外畅通无阻,后来进了京城再没出来。
如今游离在外,才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步一个坎。
大虞对人口流动的掌控比前朝严格太多,对江湖人的限制更是达到了顶点!
普通人想马踏江湖?
不好意思,没有正当理由,路引审核不过,只能老老实实在户籍地窝著。
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在这方面相对自由。
於是大虞就凭空多了一大群肌肉虬结,气血澎湃的读书人。
別问,问就是进京考武状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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