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现在身著玉衣,试问天下,还有何人?”
“谁敢质疑师姐的天赋实力,我直接替师姐问候他——你什么玉衣?你什么玉衣?你什么玉衣?让他后悔出生!”
徐如卿快压不住脸上的笑,表情异常难绷,最后只好捂著嘴,咯咯咯直乐。
看到徐如卿笑了,梁缘这下彻底放心,哄女人可比打打杀杀累多了。
好景不长,徐如卿笑容逐渐消失,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雪白额头隱隱浮现青筋。
“梁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编故事可以,骗仙子也可以,你假戏真做强吻我这帐怎么算?”
“这可是我的初吻,就这么草率地被你给夺走了,你说,怎么赔我?”
“不赔。”梁缘摊手。
徐如卿破大防,鼻尖酸酸的,眼泪汪汪道:“凭……凭什么……”
“师姐不是要报恩嘛,这次就当还恩情嘍~”梁缘笑呵呵道。
“你……你无耻!”
“我说了不会肉偿,亲这一下不算报恩!不算报恩!不算报恩!!”
“你再敢用报恩混淆视听,藉此欺负我,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算不算!”
头一次见徐如卿情绪这么激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张牙舞爪要咬人,奈何牙不尖爪不利,只剩下炸毛后的我见犹怜。
心头微微触动,梁缘抬起手。
徐如卿下意识地臀儿幻痛,绝望地看著他。
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他却还要打自己屁股?
还有没有人性?还有没有天理?
不敢反抗,颤抖身体,小鵪鶉一样缩著脖子。
梁缘抬手,认认真真整理她让晚风吹乱的鬢边青丝,墙外树影斜斜切过她的眉眼。徐如卿的背脊贴在墙边。
白日暑气未消,墙面並不冰凉。
梁缘屈起的手肘將她的云鬢困在其中,攻守易型。
“你……你要干什么?”
尾音尚未散尽,温热的呼吸取代晚风,吹在她蹙起的黛眉,惊得睫羽颤动不止,湿漉漉点缀晶莹。
梁缘不语,只是一味地低下头,蜜蜂捕捉蜜一般凑近徐如卿的鼻尖,呼吸交融,品尝甜腻。
“唔……”
月下疏影横斜,雨后清凉的夜风將衣裙的影子揉成一团。
徐如卿蜷起的手指揪住梁缘的衣领,粉红蔻丹剐蹭喉结,一点点挣扎渐弱,最后无力地垂下胳膊,两行清泪缓缓划入云鬢青丝。
良久,梁缘不再欺负她,舔了舔嘴唇,笑道:
“师姐说的没错,初吻的確草率了些,现在亲的不草率了吧?”
徐如卿微微睁开眸子,眼底流转的晶莹似是盛著千年的月光。
她没说话,也说不出来话,呼吸杂乱无章,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边,静静看著眼前的无耻之徒。
“师姐不说话……那就是还觉得草率!”
梁缘说著就要做一只辛勤的蜜蜂,梅开二度採集蜜。
“?!!”
眼见无耻小贼还要欺负自己,徐如卿顾不得软趴趴的身子,顾不得虚浮的脚步,挣扎著推开他,跌跌撞撞逃了。
梁缘怕她摔著,快步追上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徐如卿小脸煞白,好在快要走到慕无忧身边,当著她人的面,无耻小贼还不至於……
不对,他又不是没干过当她面欺负自己的事!
想到这,徐如卿深吸一口气,眼里只剩下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