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也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明天西郊工厂会销毁证据？”

“不，”林羽盯著笔记，“父亲说要在异变失控前摧毁实验体，而异变已经失控了。他可能是想……”他顿了顿，“他可能是想启动某种自毁程序，彻底终结x-7项目。”

窗外传来变异兽的嚎叫声。红姐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月光下，她看见街道上的野蒿子正在疯狂生长，已经缠住了电线桿。更远处的天空，紫色雾气变得更浓了，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著整座城市。

“我们得去西郊工厂。”红姐说，“如果那里真有销毁程序，可能会是拯救世界的关键。”

林羽捏紧u盘：“我跟你去。”

“等等，”红姐拦住他，“游戏区明天有场『生死战』，贏家能拿到进入『核心区』的资格。核心区是实验室的最深处，可能有x-7项目的终极秘密。”她看向林羽，“你不是想救你妹妹吗？或许核心区有线索。”

林羽愣住了。妹妹的名字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红姐是怎么知道的？

“你……”

“別问，”红姐打断他，“我只是想帮你。明天六点，游戏区见。贏了，我们一起去找答案；输了……”她笑了笑，“至少你死在战场上，不算窝囊。”

林羽看著她手背上的针孔——那是长期注射抗生素留下的痕跡。他突然明白，红姐不是贪財，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弟弟爭取最后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