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碾碎黑暗禁忌的帝皇,了解一下?
“砰!”
舱门被猛地撞开!副馆长带著七八名气息剽悍的分馆主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被扼住喉咙悬在半空、脸色已呈死灰色的多米诺时,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势。
“甘舒!住手!”
“你疯了!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放手!”
混乱的咆哮声在舱室內炸开。
!
鬆开手掌,甘舒任由多米诺跌落在地。
他那双血丝密布的双眸,如同刀锋一般,恶狠狠的悬停在闯进办公室的一眾流派余孽身上:
“都给老子滚出去!谁允许你们这群流派的畜生进来的!”
没有丝毫讲究情面的意思,甘舒开口就是人身侮辱。
“甘舒!”
副馆长鬚髮皆张,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步踏前,脚下的合成材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滥用职权!意图谋杀!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有没有帝国!有没有陛下!”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的那个名字。
“副馆长说得没错,我要向治安厅举报,绝不能让你这种人肆意妄为!”
“七大流派也是帝国的一员,你身为大区武道馆馆长,凭什么辱骂帝国的中流砥柱!”
“帝皇在天上看著呢!”
“多米诺做错了什么,如果我们没来,你又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想杀了她!”
门口处的分馆主们狗叫声一片。
“哈!”
甘舒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一拳砸向坚固的强化舷窗。
“啪察!”
厚实的复合玻璃发出扭曲的悲鸣,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炸开。
冰冷的狂风暴雨裹挟著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倾泻的山洪,瞬间冲入舱室,所有人都被兜头浇了个湿透!
別误会,甘舒不是想要藉助风雨来让自己冷静。
而是准备给这群流派的余孽上上强度,
“作为三十区的武道馆馆长,我每年都有一次直接召唤帝皇瞩目的机会。”
他迎著副馆长喷火的目光,声音穿透风雨:
“你们猜,帝皇是相信我这个平民出身、战团团长、由他亲自任命的武道馆馆长。
还是会相信你们这群七大流派出身、旧联邦的余孽呢?
那条赌约是谣言还是真相,你们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我不跟你们这帮余孽废话,有能耐就一起在帝皇的眼皮子底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自证!
甘舒太了解这帮流派的余孽,比起他乾乾净净的出身,这帮傢伙的身后,就是一大堆狗屎!
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见手下已经將多米诺扶出办公室,副馆长脸上那偽装的义愤瞬间凝固,被一种发自骨髓的惊惧取代。
“甘舒,你如此肆意妄为,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副馆长的嘴唇哆嗦著,最终只挤出了这一句话。
“我才是三十区的武道馆馆长!”甘舒冷笑道“走!”
带著一大帮人,副馆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的摔门而出。
自证?
自证个屁!
帝皇对流派是什么態度,帝国的战略级们谁不知道!
他敢用自己一身战略级的实力保证,只要帝皇目光一过来,甘舒就敢马上蹲在地上豪哭、然后一个劲的抹黑流派!
然后等待三十区流派的,就是不忍言之事了。
畜生啊!甘舒!你这个畜生啊!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木炭失去所有温度后,湿冷的空气透过岩壁与缝隙渗透进来,令庇护所內部的温度渐渐降低。
塔姆依旧靠在沉重的木石遮蔽物上,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
在他身边,蜷缩在睡袋里的彭丝微微动了一下,浓密湿漉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
见状,塔姆无声地移动了一下身体,手臂轻轻发力,將遮蔽物向外推开了一道缝隙。
“呼~”
仿佛打开了泄压阀,数倍於之前的寒冷湿气加载在雨水拍打声中,一股脑地灌进了庇护所中。
“呀!”
刺骨的寒意如同钢针扎在彭丝裸露的脖颈皮肤上,她猛地惊醒,像只受惊的毛毛虫般弹坐起来,茫然地对上塔姆垂下的视线。
“睡得舒服吗?”塔姆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他是真没想到,有人睡觉时居然会阴暗的爬行———·爬著爬著、竟然还爬到了他的怀里。。。
“嗯—”彭丝下意识地应道,隨即意识到自己竟几乎蜷在塔姆怀里,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对、对不起!”
女孩手忙脚乱地拉开睡袋拉链,像只狼犯的小兽般爬了出来,抓起旁边冰凉潮湿的外套就往身上套,试图掩盖那一瞬间的心悸和尷尬。
““..”塔姆收回目光,没说话。
“都別动,雷欧力大爷还要再吃一会。”
“吧唧、吧唧!”
......
山洞深处,三条顏色各异的『毛毛虫”分布在各处,不时发出梦话。
嗯,主要是雷欧力在说,小杰与奇除了睡姿有些古怪以外,並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都醒一醒,別睡了。”
待到少女穿戴整齐,將黄色圆帽带好后,塔姆这才缓缓出声。
大雨至今不停,是有极大概率会演变成山洪的如果不趁山洪未成形前,冒雨准备些食物,
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到我守夜了么?”
稍许,雷欧力揉著悍的睡眼,缓缓从睡袋里挣扎坐起。
虽然一觉睡到了天亮,但他还是清晰的记得,自己是第二个守夜的—
而另外一边,从睡袋里迅速爬起的奇,已经开始摇晃小杰的身体。
见三人甦醒,塔姆將遮蔽物再次向外退了一段距离,让他们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却见朦朧的雨幕下,除了庇护所前方一小块地势相对较高的岩石平台,其余可下脚的柔软林地,此时早已被灰黄色的泥水覆盖。
且泥水中,肉眼可见的混杂著石块、枯枝、断叶等较重杂物。
而更远处,瀑布下那条原本清澈见底的河道里,此刻更是已完全淹没在狂暴奔涌的灰黄激流之中,翻滚著泡沫和更大的枯木。
“山洪?!!”
只一眼,奇脸色就阴沉下来,
“还不算山洪。”塔姆纠正道,他侧身,让风雨的气息更清晰地传递进来,声音在轰鸣的背景音里异常冷静:“但在山洪真正形成前,我们需要准备更多的食物、树枝了。”
他的目光扫过被寒风侵袭而微微缩起的同伴们,还有角落里刚刚穿好衣服、脸色发白的彭丝。
一晚上的时间,大雨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毫不怀疑,就算只是现在的雨水,也能冲走某些將庇护所构筑在低洼地形、乃至於溪润、河流旁的笨蛋考生!
相应的,能设置这种考题的考官,纯粹是个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