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那是…具装骑兵? 种出个帝国神话
锋利的长矛再次刺穿下一具血肉之躯。
不过眨眼之间。
衝锋骑兵队伍最前方的,疾驰而过的具装骑兵手中。
那冰冷的长矛上已如串起血色的念珠,接连贯穿了三名信徒士兵!
三名信徒士兵的体重,在高大魁梧的具装骑兵手中,竟是视若无物般。
右臂甩动,串在长矛上已经失去生机的三名信徒士兵瞬间脱离,滚落在尸体堆中。
儘管刚经歷一场箭雨的覆盖射击,让一眾教会侍卫和信徒士兵胆战心惊。
但现在已然是生死存亡之际。
在一名名侍卫小队长的呵斥下达命令声中。
周围的教会士兵和信徒士兵紧握手中长矛或是长剑,向著甲胃骑兵围了上去。
然而。
这些教会侍卫和信徒士兵,还未靠近那名甲胃骑兵身旁两三米。
一名接著一名的甲胃骑兵,从黑暗之中猛然衝出。
在全速衝锋的巨大力量下,披著马鎧的战马直接將一名名信徒士兵,甚至是一名名教会侍卫直接撞飞。
在地面几次翻滚,將站立的一名名信徒士兵撞倒在地之后,稍稍挣扎,没有了任何动作。
直接將手中翼形矛的具装骑兵铁浮屠,死死夹在腋下,矛头对外倾斜三十度。
铁浮屠不断驱赶著跨下战马,在一阵阵战马的嘶鸣声中。
如同一柄锋利的长矛,从本就混乱一片的教会土兵联军中间,强行穿梭而过。
甲胃骑兵不断挥动著手中翼形矛,锋利矛头所过,在一声声惨叫声中,一名名信徒土兵直接坠地身上。
紧隨甲胃骑兵之后。
轻骑兵们左手控韁,右手平举连弩,食指接连扣动扳机。
雯时间。
弩矢如蝗,在一道道紧绷再释然的『砰砰』声中。
一支支短箭从弩膛中暴射而出。
掠过十几米的空间,精准地贯入一名名信徒土兵的躯体!
在铁浮屠具装骑兵与身著制式板甲的重骑兵率领下,轻骑兵如疾风般掠过战场。
挥动的长矛带起一道道飞溅的鲜血,凌厉的斩击所至,生命如草芥般倒下。
弩矢破空而至,一名又一名信徒士兵中箭倒地,再也无法站起——
远处。
被一列列身穿制式板甲的教会侍卫,严密护卫在中央的布伦南。
凝视著前方惨烈的战况,脸上笼罩著深沉的凝重与冰一般的冷漠。
那掩在主教法袍长袖下的双手,紧紧成拳头,因过度用力而关节发青、指节惨白。
直到这一刻。
布伦南才终於恍然大悟。
为何早已背叛教会的塞繆尔。
会引导他们越过边界,穿过那片广的灌木丛,一路进入卡卡颂城境內。
也终於明白—
为何在穿越那片本应是绝佳伏击地的灌木区时,他们竟未遭遇任何袭击!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这支集结而成的教会土兵联军。
毫无阻碍地踏入卡卡颂城的战场!
先是下令卡卡颂方向的骑兵发起衝锋。
得到侍卫斥候的警示,听到骑兵的驰骋的轰鸣。
为了规避骑兵衝击、减少大规模伤亡,联军只能收缩阵型、聚拢土兵。
而这,恰恰为隱藏在灌木丛中的弓箭手,创造了绝佳的攻击条件。
实施密集的箭雨覆盖!
连续多轮的箭雨打击与远程压制,大规模地削弱了教会土兵联军的战斗力。
待到箭雨稍歇,卡卡颂方向的大规模骑兵恰好衝锋而至。
恰好可以对已然陷入混乱的教会土兵,展开无情衝杀!
布伦南双眼微眯,眸中寒光凛冽,压抑著难以掩饰的愤恨。
原来!这就是林恩的计谋!
若非亲身陷入此局,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切,布伦南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
林恩竟会放弃卡卡颂城高大的城墙与坚固的防御工事这一巨大优势。
如此大胆地,將如大规模的骑兵与弓箭手调出城外,主动迎击教会土兵联军!
布伦南凝视著前方耕地上,层层叠叠的尸体,或是身中弩箭毙命,或是被铁蹄践踏撕裂,近乎铺满地面。
黑暗中,四周不断传来痛苦的哀嚎与微弱的求救声,此起彼伏,如同深渊中迴荡的低吟。
寒冷夜风裹挟著浓郁的血腥气,一次次扑面而来,刺鼻而真实。
这一刻,布伦南心中清楚林恩的抉择是正確的。
这般猝不及防的猛攻,已对教会士兵联军,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就在布伦南扫视著这片陷入混乱的战场时。
布伦南恰好看到一队身著制式板甲的教会侍卫,正穿过廝杀的烟尘,疾步向他所在的方向赶来。
教会侍卫队伍之中。
奥尔、扎里与霍德尔三位主教赫然在列。
奥尔主教一把推开身前的侍卫,大步跨至布伦南面前。
冷峻的目光直逼而来,语气中压抑不住汹涌的怒,道。
“布伦南主教,眼前的战局,你可都看清了?”
扎里与霍德尔站在奥尔身后,目光如铁,紧紧锁在布伦南身上。
布伦南微微侧首,迎向奥尔,並未作答,只是冷冷反问道。
“奥尔主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奥尔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语气愈发锋利。
“这就是你派侍卫斥候所探的路?”
“我们才经过的那片灌木丛里,埋伏著那么多弓箭手—”
“你派出去的人却毫无察觉,还回报联军『前方一切安全』?”
“这岂不是將我等所有人,亲手送进敌军的包围之中?”
扎里与霍德尔附和的点了点头。
听完奥尔的话语,布伦南又扫视了扎里与霍德尔一眼,目光再次落在奥尔的身上。
布伦南依旧反问道。
“所以,奥尔主教现在是在责怪於本主教?”
“探路不明,將士兵联军置於危险之中?”
奥尔怒目圆瞪,同样反问。
“难道不是吗?布伦南主教?”
看著奥尔眼眸中的愤怒,感受到奥尔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
布伦南怒极反笑,没有任何话语,只是摇了摇头。
看著布伦南的神態,奥尔嘴巴张开,想要继续问责。
却之间布伦南突然一步开出,来带法林身旁。
伸出右手,紧握法林腰间佩戴著的单手长剑之上。
布伦南手臂弯曲,猛然发力。
儘管此时依旧被黑暗笼罩。
但奥尔清楚的看到,一抹寒芒从他的眼前闪烁而过。
看著布伦南已然结束了挥剑动作的奥尔,神情微愜。
刚想开口,一道岔气般的声音,从奥尔的口中响起。
与此同时。
一股滚烫的流动感,出现在奥尔的脖颈处。
不仅如此。
奥尔清楚的看到將他们围绕保护的教会侍卫,看向他的眼眸猛的收缩,脸庞之上满是凝重。
奥尔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满是不可置信的抬起右手,轻轻按在脖颈上的滚烫处。
顿时间。
一股温热的粘稠感,出现在奥尔的手掌之中。
伴隨而至的,是一道肌肉被切开后的刺痛感,直衝脑颅。
奥尔连忙將右手紧紧压在脖颈上,眼眸大睁,直直的盯著面前,持剑站立著的布伦南“布—你—敢杀我!”
负责保护奥尔主教安危的侍卫队长,终於察觉到了异常。
右臂动作,右手猛然握住腰间的长剑,就想要將其拔出。
但是。
这名侍卫队长腰间的长剑,只是拔出少许,一只有力的右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法林拦在这名侍卫队长的面前,语气低沉且满是威胁的道。
“托文,你若是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老实点!”
被称为托文的侍卫队长,怒目圆瞪,口中更是咬牙切齿。
但面对著眼前的法林,感受到法林身上散发而出的冰冷气势。
又看了一眼一股一股鲜血,从奥尔脖颈大动脉处流淌而出。
托文握住剑柄的右手,不再发力,任由法林將拔出的剑刃缓缓推了回去。
跟隨在托文身后的数名绿荫城区教会的侍卫,面面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奥尔的目光,依旧直直的盯著布伦南,口中话语断断续续道。
“你敢—敢杀我!”
“我是教廷任命的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