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不过是做了跟她一样的事,怎么她就受不了呢?
显然江誉被她的话激怒,面色铁青,凶狠地瞪著她,“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她亲口说的,她还给我看了你发的简讯,没想到啊,你在她面前居然是个舔狗。”
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就像刀刃,秦薇知道怎么伤人,知道对方的软肋,情绪上头时,便忘记了对方所有的好,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仿佛伤到对方就是自己贏了。
秦薇和江誉的曾经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恨。
可以说她对江誉的厌恶程度已经不低於秦梔,是真的恨不得他能死。
而江誉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脖子,“秦薇,我对你一忍再忍,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凶狠的眼神带出周身的狠劲,扣住秦薇的手慢慢用力,像是真的要掐死她一样。
秦薇连许娇都打不过,就更別说对付成年男人了,女人的体能和力量在男人面前,天生不占优势。
秦薇喉咙发痛,好比多年前卡的那根鱼刺。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秦薇用力抓打江誉的胳膊,从来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 。
混乱的撕打中,江誉恼怒之下用力把她往一旁甩去。
秦薇脚下不稳,肚子撞上了桌子稜角,整个人软在地上,脸色发白。
楼上动静声太大,引起了保姆的注意,怕出意外,保姆赶紧上楼查看情况,敞开的臥室一片狼藉。
秦薇捂住肚子坐在地上,江誉冷著脸俯视她:“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喜欢秦梔了,那你还来质问我做什么,自取其辱吗?”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秦梔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处处比不上她,没她漂亮,没她聪明,没她有能力,你们永远没有可比性。”
“说实话,我对你提不起任何性趣,和你这样的女人结婚,我还不如娶一条狗。”江誉语气里带著不屑和厌恶,“所以,我们退婚吧。”
没有可比性,是她永远都没办法和秦梔比。
秦薇还不知道,原来她在江誉心里,是这么地令人深恶痛绝。
秦薇眼前变得恍惚,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捂住肚子,忍不住微微弯下了腰。
保姆站在门口看气氛不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江誉开口,“张嫂,送客。”
保姆不敢多看,低著头走进去把秦薇从地上扶起来。
秦薇也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她推开保姆,“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走了两步后,秦薇停下,“我会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爸妈。”其中自然包括他对著秦梔照片发泄。
“江誉你记住,这段感情是你先对不起我。”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既然已经闹得个鱼死网破了,那就不要再想著和平共处。
人在沉溺时会下意识的找浮木,秦薇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林澈。
这么多年过去,她发现除了父母外,只有林澈对她最好,她不相信五年时间里,他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一次,她会放下自己的傲慢,平等与他相处,他不再是她的狗,他可以成为她的男朋友,她的爱人,他们可以结婚。
想明白后,秦薇心里的鬱结似乎鬆了一些。
秦薇坐在车上喝酒,酒醉壮胆,壮了胆她就去找林澈,找到他把话说清楚。
从白天喝到天黑,喝到醉醺醺地给侦探打电话,询问林澈的情况,当得知他已经从酒店回家后,她立即叫司机把车开到林澈家里。
远远的,她抬起头,目光缓缓向上移动,看著林澈家里亮著灯,以为他已经到家了,她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秦薇进电梯上楼,急促敲门,耐心等足了近半分钟,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心里紧张想著林澈待会儿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门打开的那一刻,秦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看见的不是林澈,而是穿著浴袍湿著头髮的秦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