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已经开过一次了,谁知道他们从中谋取多大的利益。”
他双手狠抓了两把头髮,凶狠的看向寧清宇:“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就算我们把事情推到寧梔头上,爸一样逃不了,毕竟这印章是他的!”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对爸的影响降到最低。”
“降低影响,必须有人去被这个罪名。”
“你不愿意让寧梔去,难道你想我们兄妹四个人中的谁去?”
寧清玄將利弊分析了个遍,嘴皮子都磨破了,依旧没让他鬆口。
寧清宇不忍的抿抿唇:“清玄,这样的话,寧梔以后的人生就毁了···”
没有人能证明这件事与寧梔无关,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去毁掉一个前途无量的人。
虽然最开始怀疑寧梔的是他,但经过这么多天的查找,没有找到一点寧梔害人证据。
他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隨便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这不是普通的事情,而是会毁人一辈子的事。
严格来说,寧梔並不欠他们的。
真做了构陷她的事,寧清宇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寧清玄没有他那么强的道德感,见寧清宇铁了心不愿意,垂下眼帘,不高兴的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摔门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寧清玄便开始偽造证据。
他脑子转的极快,又知道来龙去脉,捏造一点似是而非的证据很容易。
难得是,怎么让寧清宇相信,认定这件事是寧梔做的。
否则,事情没桶出去,他就自己曝露了,他都不相信的事,怎么说服別人相信。
不过时间紧迫,他能做的不多,手法也粗劣,但是他挑的时候好。
在寧清宇又一次被寧从文叫去书房商量,等他出来最心浮气躁的时候,將寧梔陷害他们的『证据』拿给他看。
这次,寧清宇红著眼眸,怒气从心底直躥像天灵盖。
愤怒和著急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相信了寧清玄的『证据』。
“原来事情真是她做的。”
寧清宇咬牙切齿,红了的眼眶里是堆积出的失望,寧清玄知道事情成了,跟著他一起指责寧梔的不是。
可他没有注意到,寧清宇眼底微弱的光渐渐湮灭,黑暗幽深的眸子里,已经没人再能瞧出他的情绪。
他终於还是为了家人,埋葬了属於自己的良心。
寧梔沉著脸,对上寧清宇阴沉的视线,冷声道:“我以前就说过,有病看病,別在我这找存在感。”
“我这里不是垃圾情绪回收站,赶紧给我滚。”
寧清宇充耳不闻,仿佛念稿子一般,机械的继续道:“寧梔,我们家有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么陷害我们。”
寧梔莫名其妙:“你发的哪门子疯?”
“我陷害你们,我吃饱了撑的?”
“下回找我麻烦,请找点好一些的藉口,这个我真不爱听。”
说完,她眉头轻轻皱起来,黑著脸,道:“你们不会想往我头上扣什么莫须有的屎盆子吧?”
寧清宇顿了顿,將手里的『证据』递给了她,道:“我有证据,事情就是你做的。”
寧梔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简直被他给气笑了:“你管这种粗製滥造的玩意叫证据?”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通篇模稜两可的废话,也就是你这个傻蛋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