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穿著精灵袍对著落地镜不住臭美的世正,车伦厚也不住的给她点讚,秀智那个傢伙好像没事人一般,依旧和粉丝分享著拍摄电视剧的细节,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车伦厚自然不会知道那个女人在吊著自己,想在两人的交往过程中夺取主动权,自己似乎还有更多正事需要去处理。
……
从计程车上下来的车伦厚深深呼了口气,手中拎著一些不算特別贵重的礼物,心里寻思著自己是不是要买个车什么的,哪怕是二手的也能遮风挡雨。
小踏板固然方便,但自己偶尔也要出门办事,总会给人一种轻浮之感,手里倒是也攒了一些钱,只是从小养成的节俭性格让自己不敢而已,和世正一样自己有著为未来储备的危机感。
此次前来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军校里的一层关係,如今的自己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借用的力量,而老师和学生这层关係就变得非常特殊。
这个所谓的恩师並没有住在军队所分发的教职工住宅里,有著数十年歷史的私邸看起来不太起眼,事实上內里装修也没有別有洞天的惊艷感。
一直以来以儒將自居,却不同於学校里的那些非转业而来的文人教授,早年也曾在作战部队里当过参谋,一路上来也实属不易,车伦厚也知道其实能给自己的帮助並不算特別多,毕竟军校这个地方就是养老的地方。
“伦厚自从离开军队以后,一直受困於生活,无顏来见还望恩师宽恕。”
虽然没到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地步,而且这个恩师赵元秀也並非自己的直属老师,而是在学校中担任类似教育长的角色,但因为同样的全罗南道出身,对自己这个成绩卓越的优等生非常照顾。
自己知道老师有吸收有潜力的优秀学生作为门徒,提升自己在军队里影响力的想法,但无论如何论跡不论心,自己已经失去价值的时候依旧为自己走动,倒也不完全是利益驱使。
赵元秀的年龄並不算小,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当大官的时候,本来有些发白的鬢角现在染的黑亮,瘦弱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一个学者一样,对应起岁数倒是显得比较年轻。
穿著一件长袖军装衬衫的老师扔过烟盒,车伦厚自然恭谨地拿起一支,一件军服外套隨意的甩在了椅子上,领口的两颗映射著金属光泽的星星格外醒目。
“怎么,伦厚羡慕了?如果留在军队里的话,你也可以熬起来的,真是可惜了。”
老师是真的可惜这个优秀的学生,全南道的军人一直在军界声音不大,要不是八十年代的时候张世东配合全咔咔往军队里掺沙子,中合失控的大邱庆北势力搞进去一批,现在根本就翻不出浪。
这也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情报部门长官,五共的太子最后只判了三年牢狱,在一眾党羽里是最轻的一个,进步派也要团结非保守派的军人们。
而正应如此,老傢伙们才格外注意薪火相传,在军中偏保守的风气下,陆士能出现出色的湖南地区小老乡实属不易,只是没想到最终却落得个这种下场。
有道是颶风过岗伏草惟存,在自己看来与其博一把出位不如低下头来,哪怕最后进步派上台了也清算不到基层军官,应该不会因为行动打乱既定的晋升。
“青云迷故步,白首负明世。恩师这汉学书法上的造诣还是如此了得,只是伦厚这青云,怕是无期了。”
车伦厚望著装裱起来的一些书法作品,虽然感觉也就是爱好者水平,但轿子眾人抬,顺便拋砖引玉,想听听这个恩师对自己的人生选择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