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渺清楚看见,吻上他的那一刻,他漆黑的瞳孔骤缩,似是惊讶她如此胆大冒犯的行为。
她就不信,赵载寧这么多年,除了打仗,就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隱秘想法。
庆幸赵载寧没有推开她,虞渺便壮著胆子愈发贴紧他的身躯。
奈何她也是个生疏的,两人的唇在摩擦中生热,逐渐湿濡,冷淡的氛围,终於升起一丝曖昧春情。
赵载寧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著虞渺,她睫毛根根分明,浓密纤长,甚至於她瞳孔里深褐色的纹路,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虞渺忽地被他的大掌揽紧腰,唇齿间,是彼此气息交融。
他的吻太过粗暴,虞渺逐渐喘不上气,最后只能推著赵载寧的肩膀,分开了两人。
赵载寧眼中还有未消散的欲,他疑惑地看著虞渺,不懂明明是她先主动,为何此时又要推开他。
“我,喘不上气了……”她脸色潮红,有些羞意。
虞渺似乎听到了赵载寧嘆气,再看去,他恢復了往常的冷静。
“把你娘接回府內吧,既为將军府的岳母,在外租房住,不合礼节。”赵载寧说。
虞渺闻言,当即喜上眉梢,“多谢將军。”
將军府地段本就好,她为了方便照顾娘,在附近租的房子,租金也非常贵,若在將军府,便能节省租金和李神医的时间,她娘也更安全。
之前是怕赵载寧不悦,万一他告诉了虞山衡,那她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契机,让她娘离开虞府,加之虞览光的事,虞山衡一时半会也空不出时间去找她娘。
虞渺將她娘安置在了正院偏房。
李神医又施过一次针后,她娘神志冷静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吵闹。
虞渺每每去见她的时候,她就会看著虞渺出神,也不愿说话。
“不用担心,她恢復得很好,许是在逐渐恢復神志,脑子里的记忆太多,一时反应不过来吧。”
李神医收好针,又给她开了药方。
虞渺连连道谢,要不是她,她娘迟早会出事。
珮香坐在榻上,盯著香炉飘出的香出神,虞渺挨著她坐下,柔声问:“娘,你在想什么呢?”
珮香相貌温和,即使现在脸上因为劳苦的生活布满了皱纹,却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位娇俏可爱的女子。
她转头看向虞渺,眼睛充满疑惑。
“虞渺?虞渺?”她连问两声,似乎在確定什么。
虞渺急急点头,“是我呀!”
“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我这是在哪?”珮香看著周围的环境,布置清雅奢华,显然不像她多年生活的地方。
“这里是將军府。”虞渺说,“娘刚刚病癒,有些事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
珮香神態疲劳,虞渺扶著她睡到了床上。
几日过去,虞渺发现她娘的神志越发清醒,气色也好起来了。
只是常常用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眼神看著她。
虞渺见她坐在院子里,那了件披风给她披好后,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珮香突然开口,“渺儿,你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吧?”
虞渺听见她的话,顿时鼻子一酸,泪流满面。
“不辛苦,娘好了,就什么都值得了。”
珮香抓著她的手,目光急切恐惧:“我想起来了,是谁给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