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渺视线落在李安华的脸上时,珮香拉住她的手臂,往后拖,“渺儿,我们走吧,別和她吵了。”
虞渺被拖著往屋里走,李安华只觉得自己又贏了,扬声嚷嚷道:“他不肯娶我,不过是怕给不了我安稳的日子,待我入府,你恐怕要日日活在本郡主和载寧哥哥恩爱的阴影之下了!”
珮香拉著她进了屋內。
“渺儿,我们忍忍就过去了,她毕竟是郡主。”珮香满脸担忧。
“忍?我难道没有在忍吗?”虞渺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气。
“渺儿,”珮香神色郑重,“你和载寧和离吧,我们走,离开上京。”
“你之前百般不愿我和离,如今又屡次三番劝我和离,娘,在你眼中,我的婚事就如此儿戏吗?”虞渺甩开她的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火气。
珮香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她很恐惧,迫不及待地想带著虞渺离开上京。
可如今,她也知道,虞渺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她根本操控不了她。
入夜后,赵载寧才回来。
他沐浴后,穿著白色褻衣,坐在床边,没看见那盆放在门口的文竹。
“你那盆文竹呢?”赵载寧看著她每日精心呵护那盆文竹,天晴时要搬出去晒太阳,下午又要搬进屋,免得冻伤。
虞渺背对著她侧躺著,“被你的安平郡主摔了。”
想到从前,李安华污衊她摔了盆兰,她险些遭受酷刑,如今李安华摔了她的文竹,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听见她带气的话,赵载寧皱起眉,抚著她的手臂,“你若喜欢,我去给你寻些来?”
“你找再多,也不是那盆了。”虞渺气息有些虚弱。她今日真是累著了,身边没一个省心的。除了绿沉。
“那你打我出气好了,她让你受气,你就来打我。”赵载寧掌心贴著她圆润的肩,在她耳边安抚。
虞渺闻言,气结更重。
这是在帮李安华说话吗?
她突然翻身,坐起了身子,一双乌黑的瞳孔,冷冷盯著赵载寧。
“打你?”她质疑问。
赵载寧气势弱了几分,“隨便打,夫人消气就好,彆气坏了身子。”
大晋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如今低身下气地在她面前示弱討好,虞渺险些都以为赵载寧真是爱她爱得要死。
虞渺毫不客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她见赵载寧微侧著脸,脸颊上浮现出巴掌印。
她看不出赵载寧眼中的情绪,也不管他生不生气,此时赵载寧对她兴趣正浓,这时候不蹬鼻子上脸,那还等什么时候?
赵载寧对她的忍耐程度,比她想像中高多了。
他目光幽深,似笑非笑地抓起她的手掌,摸了摸她发红的掌心。
“打爽了?要不要另一边再打一下?”
“呵,你对安平郡主,还真是能付出。”
虞渺根本不吃他这套,赵载寧也发现了。
她就是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