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一瞬,隨即心安理得坐下。
说错了吗?没错,哪个男人心里不是她那般想法?
云氏知晓自己儿子是个有抱负的人,年过三十而无出,不仅圣上,抑或朝堂,此事对他的仕途总有几分阻碍。
她不信戚縉山心中没有怨气。
“縉山,快將她带走,”云氏重重咳了两声,做出虚弱之態,“枉顾孝悌,谩骂婆母,我不认这样的儿媳!”
戚縉山缓步踏进房內,眸光无动,云氏见状,心知他心绪不佳,更加做补:“想当年,平山坊里,那隔壁家的小芳多会疼人,我那双手替人浣洗到青肿开裂,血淋不止,她见了,就拿油膏来与我擦拭,縉山,你当时在学院內,怕是不知……”
她伸出手,上面还残留著当年的伤痕,在经年的保养下,剩细细一道白疤。
只要戚縉山有心,这白疤就能割动他……
“母亲既病了,就莫要说话伤神。”
怎料戚縉山垂著眉眼,无甚起伏地打断了她的话。
他眸子淬著冷意,迎向云氏惊疑的脸,沉冷道:“喜欢小芳?明日儿子便命人將她拿来陪您。”
云氏怔神一霎,慌忙道:“这怎么能,小芳她早已嫁为人妇……”
若真將人掳来,岂不是强抢民妇了吗?
戚縉山却对她的惊慌视若无睹,看著谢明月安静站在一边,他走过去牢牢罩住她纤细的身影。
“母亲院內僕从成群,想来也不缺人手,夫人,我们回院。”
说罢,他再也不看云氏一眼,携著谢明月便走出了院门。
谢明月一时鬆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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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算是与云氏撕开了表面维持的平静,箇中暗流,全让戚縉山瞧了个遍。
其实开口说那放肆之言时,她也並非十拿九稳,毕竟云氏是他的生母,而孝悌是此朝头等看重的德行。
她只能让云氏的狠毒铺开在戚縉山面前,由他做选,方能让云氏隱藏的真面目再剥一二。
但戚縉山会顺著她的话下云氏的脸,是她未曾想到的。
“在想什么?”戚縉山抬眸看著谢明月兀自跟著他走,眼睛却出神。
“当心脚下。”
话音未落,谢明月便踩到了一处凸起的鹅卵石,往前绊了一下,整个人顺著交握的手,划了个圆弧,栽到他胸前。
谢明月:……
她慌忙扶正髮髻,调笑道:“只是困了。”
戚縉山定定看著她,眼神让人忍不住发毛。
“怎、怎么了?”
谢明月睡意全无,下意识掐紧手心。
她怎么忘了,此人最擅长的便是秋后算帐。
方才他落了云氏面子,不代表没恼她设这个局。
戚縉山眉梢微动,却含笑看著她。
“嚇得和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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