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縉山轻笑一声,將她抱住。
“若是平时的武帝,自然不会,可他被刘贵妃所害,长期服用了慢性毒药,事发时已神志不清,万事皆由太子监国,所以我方能在你出事之后,抓紧结束这一切,出来寻你。”
“戚縉山死前说你为了我放弃江山……”
“是他以为我为了你將太子拋下,独自面对瑞王与刘家,但他不知道,我与太子早有准备,已经联合了领地上的好几位藩王,甚至还有你舅舅当年的旧部。”
戚縉山深深看了谢明月一眼,眼中满怀怜惜:“昭昭,当年的奸细也找到了,的確是刘家,罪证確凿,他们根本没有反应余地。”
“瑞王与刘家拥护五皇子起兵造反,但被我与太子联手镇压了下去。”
谢明月听得心潮澎湃,这短短一句话,其中的厚重却难以解释。
戚縉山与太子联手平叛了叛军,而武帝行將就木,命不久矣,也就是说,从此戚縉山真的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了。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既没有失掉江山,也没有失掉你。”
如此顛簸两日,谢明月又重新回到了京中。
这一次,戚縉山並未將她带回戚家,而是將所有的布置重新在新的府邸中打造了一份新的院落。
面积比顺清侯府还要宽广,且真正的主子只有他们两人。
皇权更叠之际,满京风声鹤唳。谢明月在新家中养伤,而大局已定,戚縉山忙著收拾残余的叛军,以及应付那些蜂拥而至的墙头草。
但他坚持陪著谢明月,是以短短几日內,谢明月就见到了他打发一波又一波人的模样。
她不过离开了一阵子,再回来时,却感觉自己好像失踪一段记忆,有些接不上失踪前发生的事儿。
直到她向戚縉山问起贺兰芝的下落。
“今日贺家来人想要上门拜访,我问起兰芝时,他们却讳莫如深,兰芝是不是出事了?”
戚縉山一愣,隨即迟疑道:“她如今在太子那儿。”
“在太子那里?”谢明月顿时急了,揪住他的衣领,“太子是不是將她关起来了?”
戚縉山无奈地看著她:“倒並非你说的那般可怕,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她。”
还能见人就好,谢明月缓缓鬆了口气。
这时外头又有下人来报:“夫人,贺家的人不肯走,他们抓著……”
“抓著谁?”谢明月挑眉问。
下人低头:“他们抓著戚二爷到了门前,说是要让戚二爷给您赔罪。”
嚯,贺家人这是巴结她不成,便另闢蹊径,带上了更大的罪人前来,企图改变她的心意。
谢明月被贺家人这毫无底线的举止逗笑了,她拍了拍手:“瑞王如今自顾不暇,戚修玉想必也很难过吧?只是难为贺家人竟然將他搜罗了过来,我倒是想瞧瞧他被人当个物件一般,拿来向我请罪会是何反应。”
隨即她起身打了个哈欠:“夫君,咱们去看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