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永票號內,仍是客流不息,许多老百姓都带著钱存到了这里,哪怕是几贯、几钱,这里都一视同仁,並不会因为存款数额小就被拒绝。老百姓们拿了匯票高高兴兴,毕竟一年还有不低的利息。
铺子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群身著锦衣华服,腰间配备武器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毛驤。
“亲军都尉府(锦衣卫前身)办差!閒杂人等迴避!”
隨即毛驤看向柜檯上瑟瑟发抖的小伙计。
“你们老板在哪?告诉他,亲军都尉府奉旨办差,请他跟我回去喝茶!”
“我们老板……在……在楼上……”小伙计哆哆嗦嗦地回答。
毛驤带著人杀气腾腾地进了楼上的房间,一开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是你?”
那人影也十分诧异,略显慌张。
“那……就是我啊!”
毛驤脸色一沉,“就算是你,我也不能徇私枉法,跟咱进宫面圣!”
“那这店呢?”
“先封了吧,等回头再说。”
就这样,亲军都尉府的眾人將老板逮捕,造成了一大群吃瓜群眾围堵。
“这天永票號怎么了?掌柜的怎么被当差的抓走了?”
“你还別说,这小老板长得倒是挺年轻的。”
“我们存在天永票號的钱怎么办?不会被官府查封了,然后拿不回来吧……”
……
奉天殿中,洪武皇帝朱元璋高坐在龙椅之上,衝著看著下面跪著的人惊讶不已。
“李三思!怎么会是你?”
李三思满脸苦涩。
“回稟陛下,真的不是我啊!啊不对,真的是我,也不对。陛下,是我什么啊?”
毛驤去抓回的天永票號掌柜就是李三思,虽然两人有师生之情,但是在朱元璋的圣旨命令下,师生之情荡然无存。
“朕是问那天永票號的掌柜的就是你?”
李三思急忙磕头。
“確实是我。”
朱元璋咬紧了牙,露出了异常彆扭的笑容。
“好啊你个李三思,你行啊!咱標儿当初从定远带你回来,咋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你居然敢和御器厂的人勾结,还敢违反海禁!最可气的就是居然发明什么匯票,公然和朕发行的大明宝钞对抗!你看看你都犯了多少条死罪,咱都数不过来!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够砍?”
李三思已经完全傻眼,不停地磕头。
“皇上明鑑啊!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干这些事?就算我有那么大胆子,咱也没这个能力啊!”
“你不是那天永票號的掌柜的么,不是你乾的又是谁干的?”朱元璋的满腔怒气已经快要喷发。
李三思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著朱元璋。
“陛下,虽说我是掌柜的,但是也就是个坐镇管人的活,我上面肯定还有人啊,至於我上面的人是谁,您应该知道啊……”
朱元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和嘴巴。
“你是说……”
“对!没错!就是他!”
朱元璋无奈一嘆气,满腔怒火已经降到了丹田以下。
“毛驤,去把他喊来吧……”
片刻之后,奉天殿上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那天永票號和万有商行的幕后老板就是你?”
“对啊,我不是跟您说我要做生意么,您不是也答应了嘛,这两间铺子就是我的產业啊!”朱標一脸的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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