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寧捏紧了手上的帕子,她的声音发颤,“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男人似是很轻的笑了声,“怎么確定的?”
“我在望居时,你对我很好。”
姜绥寧才20岁,身负那么多惨痛过往,於是对於向她施以援手的人,信任感很强。
黎敬州不动声色,“男人在对待猎物的时候,都很有耐心,有些人喜欢抓了又放,直到猎物主动回到他身边的过程。寧寧,万一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姜绥寧攥著帕子的手开始出汗,她小声问:“那你是吗?”
黎敬州的眉眼少了平日的寡淡冷清,有些温柔的弧光流泻,他说:“我不是,你是自由的。”
姜绥寧一脸的深信不疑。
黎敬州將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递给她,“换上,我带你去走走。”
姜绥寧很惊讶,“你送我的?”
“嗯,不知道合不合身。”
等姜绥寧收拾完从浴室出来,黎敬州看著面前的女子,难掩目光中的惊艷。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她真的特別適合月白色的裙子。
剪裁精致而简约的裙子穿在姜绥寧身上,一字领,下摆散开,绸缎质感的布料,还真的像是月光无暇。
黎敬州在想,其实姜绥寧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会爱她。
而姜绥寧並不知道他的心绪,她朝著他露齿一笑,脆生生地问:“好看吗?”
“好看。”黎敬州实话实话,足够诚恳,他朝著姜绥寧伸出手,声音透著轻柔,“走吧。”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铺著厚重复古地毯的走廊尽头,应侍生正等在那里,见到二人,连忙上前。
应侍生朝著二人鞠躬,“黎先生,宋小公子他们都在等您,请您隨我来。”
宋靳明他们都已经听说了黎敬州和秦应珩在甲板上的事。
毕竟就在一艘轮船上,有点事儿传得都快。
姜绥寧被黎敬州当场带回房间,眾人也有所耳闻。
宋靳明原本估摸著,黎敬州今晚是不会出来了。
按照他对黎敬州的了解,估计是真的动怒。秦应珩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过分张狂。
结果,男人云淡风轻,拉著姜绥寧走了进来。
宋靳明真是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倒是赵权,还算平静,朝著走进来的黎敬州頷首。
姜绥寧之前在望居见过这两位,至於撞球桌上那位,林家的小少爷林清辞,姜绥寧也曾见过。
只是那个时候,林清辞只有十七岁,姜绥寧的记忆中,他还是一个烫著长捲髮的少年。
如今,整体打扮风格真是收敛了很。
而此时,林清辞看见姜绥寧的脸,好似撞见鬼了。
他像是倒吸一口凉气,之后,从撞球桌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姜绥寧跟前,直言不讳:“你长得...真像姜绥寧啊!”
姜绥寧微笑,“是吗?”
“是啊!简直是一模一样!靠!我就说呢!”林清辞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怪!难怪秦应珩会这么出格,你都不知道,你长得和他的亡妻简直一模一样,他这些年可是找了不少替身,没一个有你这么像的...”
姜绥寧的笑容淡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