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泽冷笑一声,靠近姜綰歌,压低声音,“本王要你,乖乖和我拜堂成亲。”
娶镇国將军府落魄的千金,是三年相伴的情分,也是为了减轻皇上对姜家的猜忌。
而带兵查抄姜府,是为了坐实自己冷麵煞神的名声,稳固自己的地位,藉此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政敌。
姜綰歌呼吸一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凌晏泽,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卑鄙小人!我姜綰歌就算死,也绝不可能嫁给你!”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已然嘶哑。
凌晏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姜綰歌,你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嫁,你爹娘的性命可就难保了。”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姜綰歌身子一僵,愤怒瞬间被恐惧和无助取代。
她的嘴唇哆嗦著,却说不出话来。
凌晏泽能在大婚之日带兵查抄镇国將军府,只怕真会对她的爹娘下手。
如今她身处摄政王府,周围都是凌晏泽的人,已是孤立无援。
为了保住爹娘的性命,她別无选择。
只盼还未回京的兄长能躲避凌晏泽的追捕,儘早设法救出爹娘。
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咬牙妥协:“好,我嫁……”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短短几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姜綰歌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向凌晏泽。她缓缓站起身,眼神游离,脚步虚浮,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嫁衣的裙摆重重拖在地上,坠得她喘不过气。
丫鬟搀扶著姜綰歌,一步步朝著大殿走去。
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姜綰歌猛地回过神来。
看著那简陋的婚礼布置,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抖著声音问道,目光转向凌晏泽,满是不可置信。
凌晏泽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怎么?姜大小姐看不出来吗?这是妾室的规格。”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当年冒领恩情之事,他已调查多日,虽真相未全明,但姜綰歌牵扯其中確凿无疑,他对姜綰歌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
况且如今朝堂之上,皇上对他与姜家的一举一动紧盯不放,此刻娶姜綰歌为正妃,无疑是在龙顏大怒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不能用姜家上百口性命冒险,更不能因一己私情,將多年筹谋毁於一旦,让自己和麾下追隨之人陷入险境。
姜綰歌听到“妾室”二字,如遭雷击,身形晃了几晃,险些跌倒。
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著凌晏泽,眼中的不可置信瞬间化为滔天怒火:“凌晏泽,你怎能如此羞辱我!我姜家虽遭变故,可我也是堂堂镇国將军府千金,你竟要我为妾?”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行憋了回去,此刻的她,满心悲愤,只想与眼前这负心人爭个明白。
凌晏泽冷哼一声,向前一步,逼近姜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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