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一向在宫里不与其他嬪妃交好,孑然而立,宛若傲世的一朵清莲。
此时她竟然等在榕寧回宫的路上,就为提醒她这鐲子有问题。
榕寧心里生出几分感动,冲梅妃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多谢姐姐提醒!”
梅妃神色淡淡,鬆开了榕寧的手腕,上上下下瞧了她一眼:“当真是像极了。”
榕寧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自己长得像邵阳郡主,这是她目前唯一的资本。
可是梅妃这话,榕寧没办法接,只得笑了笑。
她刚要再说些什么,最起码套套近乎,没想到梅妃再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鄙夷,转身坐上步輦离去。
兰蕊上前低声道:“主子,这梅妃娘娘怎么感觉怪怪的?”
榕寧笑了出来:“不管怎样,终归是帮我们的,兰蕊,回景和宫。”
榕寧回到了景和宫,命小成子將宫门紧闭,他在二门处盯著。
榕寧趁著现在得宠,便著手將一些心腹和知根知底的宫人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正殿內,榕寧將手腕间的血玉鐲子擼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兰蕊也趴在一边死死盯著桌子上的鐲子,鐲子雕工精巧,顏色也是罕见的血红色,纯粹透彻,上好的玉质。
一时间,主僕两个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主子,这鐲子还挺好看的,莫非梅妃娘娘隨便说说的吗?奴婢实在是瞧不出有什么问题?”
“这梅妃也是的,已经提醒主子了,为何不把话说清楚了?”
榕寧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世上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有毒,能在宫中升到妃位的人,哪一个是良人?能提醒到此种地步也算是尽心了。”
榕寧拿起了鐲子在灯下来回照著:“兰蕊,端一盆水来。”
兰蕊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著一盆清水放在了桌子上。
榕寧將鐲子放进了水中,凝神看去,並没有什么异样。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榕寧有些累了,难不成真的是梅妃逗著她消遣著玩儿?
也不至於啊!那么清冷高傲的一个人,断不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罢了,水养玉,就让它在水里先泡著吧!”
“是!”兰蕊將鎏金缠丝银盆端到了一边,接过了榕寧手中的汤婆子隨意放在盆边。
她服侍著榕寧沐浴后,榕寧让她去倒厦歇著。
榕寧仰靠在迎枕上想王皇后的事情,当眾赏赐她贵重的鐲子,又独自留下她谈心,甚至拉拢她,无非就是想让她分走皇上对萧贵妃的宠爱。
榕寧想的多了,有些烦闷,坐起身来到雕窗前看向外面的树影,视线却被窗前桌子上的水盆牵扯了过去。
“咦?”榕寧顿时脸色微变,转身看向了桌子上的水盆,却发现原本浸泡鐲子的水,之前还清澈得很,此番靠近盆子的一侧竟是渗出一丝丝诡异的红线。
“兰蕊!”榕寧惊呼了一声。
隔间的兰蕊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主子?怎么了?”
榕寧点著水盆:“你瞧!”
兰蕊忙低头看向浸泡血玉鐲子的水盆,隨后下意识摸向了水盆有红线的一侧。
“主子,盆壁是温热的,”兰蕊拿起了紧贴盆壁的暖手炉。
榕寧道:“兰蕊,你將炭盆上的银吊子取下,水盆端在炭盆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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