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送寧嬪回景和宫!”
“是!”双喜满眼的喜色,侧身请榕寧跟著他离开。
榕寧拜別了萧泽刚转身走出几步,身后的萧泽突然喊住她笑道:“你喜欢朕的诗?”
榕寧一愣转身看向了对面站在廊下的男人,偏偏那么一站宛若清风朗月一般。
她背负著血海深仇,偏生他就是那个避不开的筏子。
榕寧吸了口气笑道:“臣妾能復诵皇上写过的所有的诗词,皇上的词风大气磅礴,与臣妾来说有朗朗正气,倒是可以避邪。”
萧泽顿时愣了一下,隨后大笑了出来。
“辟邪!哈哈哈……朕的诗词能让爱妃辟邪也算有点用处。”
萧泽上前一步,竟是有些不舍,抬起手掐住榕寧的下巴,凝神看向了她。
榕寧心头渐渐镇定,萧泽让她点评诗词,她可点评不出来。
萧泽精通诗词歌赋可不是隨意能糊弄的,她曾经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进宫前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能读书?
若是强行点评,反而会弄巧成拙,还不如另闢蹊径。
淳朴有淳朴之人的说法,她在萧泽心底就是那个纯粹,可爱,酷似他生死恋人的姑娘。
只有这样,他才会记得她。
君王记得,她就能好好活。
萧泽看著榕寧的眼底多了几分情愫,俯身凑到榕寧耳边低声道:“明日还来这里,朕亲自教你写诗?”
榕寧心头一动,果真偷偷摸摸的这个感觉,即便是君王也很上癮。
这偷来的男欢女爱,自是带著几分不一样的刺激。
榕寧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也踮起脚尖凑到萧泽的耳边。
她温润的唇擦著萧泽的耳廓小心翼翼道:“那……臣妾偷偷的来?”
萧泽看向她清亮的眼眸,心头竟是痒痒的,想將这个小东西狠狠揉进他的血肉里。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低声耳语道:“朕也偷偷的来。”
榕寧在萧泽的脸颊上大胆的亲了一下,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她的身形都瞧著雀跃了起来,萧泽一直看著她登了船才恋恋不捨的折返回去。
上了船,榕寧脸上的小儿女情態瞬间不见,眼神渐渐冷冽了下来,看著太液池湖面上的浩渺烟霞。
双喜不知为何竟是对这个以宫女之身短短月余爬到嬪位的女子,生出了几分敬畏。
许久榕寧低声道:“多谢双喜公公,以后本宫定当厚报!”
双喜忙跪下道:“娘娘抬举咱家了,咱家能伺候娘娘是咱家的福气。”
榕寧点了点头:“咱们都会有福气的。”
榕寧同双喜在景和宫不远处的梅林分开,她从景和宫侧门走了进去,刚进去便撞上了温清身边的绿蕊站在门口处。
绿蕊身边站著的居然是锦绣,还有脸上带著伤的兰蕊。
绿蕊看著榕寧进来,敷衍的行了礼,隨即扬起下巴看向了榕寧:“贵妃娘娘请寧嬪娘娘回来后,去正殿一趟。”
榕寧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兰蕊,她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掌摑后的印记,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兰蕊克制住了眼底的委屈回稟道:“回主子的话,主子凭弔诗仙离开后,奴婢与锦绣起了些衝突,贵妃娘娘作主,对奴婢以示惩罚,是奴婢的错。”
榕寧眸色一闪,猜也猜到了的。
锦绣如今不安分,跑正殿跑得勤快了些,便是温氏想要利用锦绣监视她。
不用说刚才兰蕊绊住锦绣,必然被锦绣磋磨了。
她缓缓抬眸看向了一边站著的锦绣,一步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