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嬪越是这样想越是心慌了起来,这寧妃到底是被咬死了吗?若是死了,她身边那些人怕被牵连,一定会稟告皇上的。
她可怀得皇嗣啊!
可若是没死,为何玉华宫里外的门都紧紧闭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韵嬪实在是睡不著了,起身披了一件外衫坐了起来。
“来人!本宫口渴要温热的茶!”
许久外面没有回应,韵嬪刚要发作陡然想起来桃夭一直在內堂服侍她。
虽然桃夭是婢女,可毕竟是陈家世家培养出来的家奴,规矩方面没有一丝错处,对她照顾得也很服帖。
韵嬪少许有些后悔,放下了空茶壶,只觉得憋闷得慌想要开窗透透气。
她走到了窗欞前,隨意打开窗户,突然一团血淋淋的物件裹著血腥气息朝著她扑面而来,狠狠砸了她满脸的血。
“啊!”韵嬪忍不住尖叫了出来,手胡乱挥动著,宛若疯癲模样。
外面衝进来的丫鬟僕从忙將地上满脸鲜血,尖叫连连的韵嬪扶了起来。
“救本宫!快来救本宫!”
韵嬪大口大口喘著气,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落在脚下的血淋淋的东西。
竟然是一只狗头!
放野狗准备咬死寧妃娘娘这事儿,只有陈太后和她身边的迦南知晓。
如今便是她身边的心腹宫女也不会介入其中。
如今所有人都看著面前血淋淋的狗头髮呆,这是个什么意思?
谁要和韵嬪娘娘作对?便是用狗头来嚇唬人。
所有人都是一片诧异,有的更要去养心殿稟告皇上,韵嬪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尖宠,谁敢用这么低端的恐嚇手段嚇唬主子。
“闭嘴!都闭嘴!”韵嬪低声呵斥,四周的奴婢忙齐刷刷跪了下来。
韵嬪心慌得厉害,哪里顾得上这些,命人將狗头丟出去。
“此件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得说!”
四周的嬪妃忙跪了下来连连应声。
这一夜折腾,韵嬪脸色苍白,因为失眠连精神都有些恍惚。
不想第二天刚起来,便有萧泽身边的双喜公公来传话。
韵嬪也不敢得罪,忙將双喜迎了进来。双喜看了一眼面前的韵嬪,怎么一天没见竟是憔悴成这个样子?
她眼窝深陷,面颊甚至还有些浮肿,整个人气色差到了极点。
“奴才给娘娘请安!”
韵嬪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双喜躬身道:“回稟娘娘,皇上一会儿请娘娘去御书房,刚刚皇上从藏书阁里找到了几卷藏了许久的诗词册子,请娘娘一起去品鑑。”
韵嬪心头一阵烦闷,她当真是厌倦至极。
她又不爱诗词歌赋,好在她有过目不忘的记性,將陈国公府请来的两个民间词人的诗词统统背了下来,那两个人到现在还被关著,每日里帮她写诗,传进宫里她背会便是。
韵嬪不得不点了点头:“你退下吧,本宫晓得了。
双喜眉头微微一蹙,笑著躬身退了出去復命。
韵嬪为了遮掩眼底的疲惫之色,上了一层浓妆,带著另一个宫女朝著御书房走去。
不想刚转过一片树便看到不远处站著的一群宫嬪在赏,为首的正是寧妃娘娘。
只见她笑顏如,手里捏著一支玉兰同梅妃等人笑著说话。
韵嬪登时脸色煞白:”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