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算得了什么,我是怕你承受不了,所以选了最温和的证据,这些资料最好还是不要带走,否则,让张怀黎知道,恐怕会危及你们的性命。”
许时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残忍,冰冷,妖冶至极。
“下决定至少想好最坏的结果,如果自己不能承受,你们还有机会离开,或者把事情转手给別人……虽然结果也差不多就是了。”
检察院的人离开,她和薄津恪也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说到底,盛京的事还是盛京的事,没人会想要蹚这趟浑水。
温珏沉默了几秒,隨后放下资料。
“许小姐的忠告我清楚了,那之后,还请和我们隨时保持联繫。”
许时顏没开口留人。
看著温珏逐渐远去的背影,许时顏心中带著疑虑,但又不自觉地抱著一丝希望。
忽然,兜里的手机响起,是薄津恪打来的。
“薄总不是从来不在工作时间分心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许时顏接通电话,忍不住调侃。
“世事总有例外。”
薄津恪磁性嗓音低沉,很快说起正事。
“盛家要举办一场商业晚宴,各大世家都会来参加,礼服我已经帮你挑好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你公司,从里面选一件,或者全部留下也行。”
“你要在这个时候举办晚宴?”
许时顏不確定地问道。
“现在检察局的人刚到,那群和张怀黎同流合污的人恐怕犹如惊弓之鸟,他们会来你的鸿门宴?”
薄津恪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检察局的人来,跟我们又有什么关係,不是只有心虚的人才不会来吗,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出去。”
许时顏领会了薄津恪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许时顏和薄津恪双双来到了盛京最高规格的酒店。
这大概是这几年盛家举办过的最隆重的宴会。
盛京大大小小的媒体都来了,甚至一些叫得上名號的企业家也来到了这里,企图能搭上盛家这条线。
盛氏清理盛家亲眷的高层,並且把旗下的金融公司转为实业,这对整个盛京来说都是大事,一时间,金融公司的股份暴跌了,一些不景气的实业反倒做起来了。
盛家的经济盘根错节,藕断丝连,和盛氏有合作的各大世家自然不会不来参加。
他们墙头草做习惯了,一边討好张怀黎,一边又离不开盛氏,检察局的人来了,他们心里又多了一层恐慌,唯恐自己做的脏事被发现,这段时间小心翼翼,几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
可薄津恪搞这么大阵仗,他们要是不来,反而衬得他们心虚,於是也只能硬著头皮赴邀。
有人上来搭话敬酒,许时顏挽著薄津恪的胳膊,脸上带著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