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只好先回去。
她出去的时候,看到虞江寻还跪在原地,不由得勾唇一笑,故意轻声抱怨:“陛下真是的,本宫都说了自己身子乏了,还偏不让本宫走……”
她的话越来越远,灌入虞江寻的耳朵里,却不痛不痒。
因为她並不在意萧胤究竟喜欢谁。
“周盛海,进来。”
萧胤又喊了他。
他连忙走进去,隨后就看到萧胤假装不在意的样子,隨意问:“虞才人走了吗?”
周胜海訕笑两声,说:“陛下,虞才人一直在殿外跪著呢……”
萧胤闻言有些错愕,“朕没让她跪著等。”
“陛下是没让,可是贤妃娘娘她……”
周胜海没敢接著说下去,萧胤却都懂了。
他捏了捏眉心,下意识道:“先让她起来。”
周胜海刚要出去,萧胤又喊住了他。
“等等……”
他有些犹豫。
他分明是在生虞江寻的气,而且虞江寻房里的银针格外可疑,他本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原谅了虞江寻。
但是一想到她在外面跪了那么长时间……
“她只是人来了,没带什么东西么?”
周盛海想了想,说:“身后的宫女好像还提了个食盒。”
萧胤嘖了一声,道:“让她进来吧。”
虞江寻被搀扶著起身,一瘸一拐地艰难走了进去。
萧胤面无表情地翻著书,一言不发。
“嬪妾参见陛下。”
她虚弱地开口。
萧胤还是没有抬眼看她。
虞江寻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將食盒提了过去。
萧胤这才开口问:“里面装的什么?”
“是嬪妾自己熬的粥,嬪妾很喜欢喝,就想让陛下也尝尝。”
这么长的时间,粥肯定早就凉了。
萧胤不著痕跡地拧了拧眉,沉声道:“打开给朕看看。”
虞江寻將碗端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她偏偏也不诉说自己的委屈,只乖顺地低敛著眉眼,將一碗彻底冷掉的粥放在萧胤面前。
萧胤垂眸看著已经糊成一坨的冷粥,心莫名地软了下来。
只是他仍在生虞江寻的气,声音冷硬。
“膝盖痛么?”
虞江寻特別小声地说:“痛......”
萧胤瞥了她一眼,道:“这粥冷了,朕喝不了。”
虞江寻抿了抿唇,將粥小心翼翼地端了回去。
仔细看去,她的鼻尖泛著淡淡的红。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萧胤拧眉,实在是想不通。
昨日他从毓秀宫回去后,第一时间再次查清楚了虞江寻的家世背景。
实在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是她的表现又很奇怪。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房间里的银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