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太明自张胆的把联邦的船送给他们弄沉,否则军工那边文要叫囂打海盗!所以他们就找上我了!
我家以前在安第斯山那边有些人脉,所以正好以军火走私的名义给南方军阀供货,定期给那些海盗提供弹药补给!
所以这特么统统都是山上安排下来的任务!为了安抚我还给个议员,我特么能不干吗!”
公司女冷冷道,
“你在撒谎。”
格雷罗真想哭,
“这特么有什么好撒谎的putamadrerererere!!”
公司女电了他一分钟才停手,
“现在说实话。”
格雷罗奄奄一息,皮肉都焦了,
“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给海盗送货又不止我一家,这条线路我们他妈都跑了十年了,你一查不就知道了·
是,器官移植是我做的—..可那也是山上老头们的命令,器官移植骨髓匹配永远供不应求道上混的,哪家没这服务,你不给他们上供器官,才要家破人亡可什么勾结东海,真不关我事—我特么压根不认识东海的人—
公司女冷笑,把清单拍在他脸上“还在狡辩,还环球贸易给海盗的补给,你不知道自己在给这群海盗送什么东西吗!”
格雷罗迷茫得看著对方摘录的清单,那上头一堆字母挤在一起他都看不懂,
不过看分类。
“什么?电脑部件?”
公司女一弹指,把几张模糊的蓝图照片弹出来,
“超导拓扑材料结构晶片,微型量子计算处理器,液態氢內循环冷却系统,
精密微波信號发生器,高灵敏探测器,定製超导光纤—
这些是联邦保密规格最高的前沿技术!全都是研究所根据指定蓝图定製的尖端產品!这些玩意先进到连出口禁令都没有,因为联邦海关根本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现在你告诉我你已经在环球贸易的眼皮子底下出货十年了!?给海盗!?有这种技术他们干嘛不留著自己用!”
格雷罗一愣,赶紧叫道,
“这,这不关我事啊,我可是议员啊我玩女人吃酒席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负责这些具体的项目,这都是交给手下做的!”
“呵呵,也有道理,那他妈负责的是谁!”
格雷罗下意识扭头看看地上的切成三段的户块。
公司女怒电,
“还在要我!”
“!这这这特么和你有什么关係啊啊啊!
你特么连环球勾结海盗的事都不知道,就是军工复合体那边杂兵棋子吧!
我付钱!我特么付钱不行吗!我还有保密帐户!我还有钱啊啊啊!”
“钱钱钱!我真受够了你们这些蠢材!这事可比你那两个破钱严重多了!我最后说一遍!
这些东西,是专门在方舟找人开模定做的!所有蓝图都经过反覆改编和修订!根本无法原样復刻!
要做成这些事,需要反覆的校准实验和面谈商!这件事绝不可能只经过你的秘书!只有你!只有你能频繁出入方舟!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公司女亮出弹刀,直指他的眼球“告诉我!他们到底在组装什么东西!”
然后通讯被掐断了。
这个瞬间,公司女只能听到格雷罗咯咯喷血的喘息声。
然后她看到一点,两点,远处的星火亮了起来,在云端镜片上逐渐放大。
同样渐渐扩大的,还有格雷罗惊恐的瞳孔。
於是公司女回过头,看著从天而降,拋物线投射而来的短剑破甲火箭弹,粉红色六棱形光幕在面前展开。
“轰!轰!轰轰轰轰!”
林海身穿机械兵装,站在被清光扫灭的战士帮货船甲板上,开启鹰之目,遥遥望向远处被短剑爆弹精准命中弹药库,爆裂炸燃的码头仓库。
“喂,擬阵,確定打中了吗?从这个角度我没法確认。”
“確认命中,格伦佐.格雷罗生命信號已中止。”
看著擬阵传来的卫星照片和人体碎片鑑定,林海也是长出一口气,
“玛德,这垃圾玩意,可算是干掉了—”
深深吸了一口腥咸的海风,林海解除兵装,扭著脖子,“砰砰!”对著甲板上的残兵补枪。
“,这次多谢你帮忙了,你不知道,这傢伙可难抓了,我特么跑来跑去的找了一个月。还以为这次又给他溜掉了。”
视镜里传来冷冽的女声,
“不客气,你是贝塔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哦,所以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那行吧,我不会亏待朋友的。”
林海进入驾驶舱,给货船输入自动导航航標,
“这一船是人家珍藏的家私,反正我也带不走多少,都给你们吧。
贝塔的医药费和饭钱,应该够了吧?”
“绰绰有余了,另外,能问你个问题么。”
“问唄。”
林海把背包里装满隨手拾的珠宝首饰,翻过船舷,纵身跳上隨著海面,上下起伏的潜水机甲海东青。
“我不能理解,除掉格伦佐.格雷罗对你很重要么。”
擬阵问道,
“他虽然是格雷罗家族的理事长,也只是大局中一个无关痛痒的棋子罢了。
你是不满联邦的器官交易產业链么,但是很遗憾,这恐怕是未来的趋势。
人体电子化是进化的阵痛,人类文明进步不可避免的潮流。
无论除掉几百人,几千人,也不可能阻挡人机一体化的歷史进程。”
林海把背包扔进机舱,钻进海东青开始下潜,
“我知道,我不反对什么植入体改造的。我只是拿他当作联邦这个体系的化身,泄愤罢了。”
“泄愤?”
“我的————-恩,我的家人,当初沾染放射性尘埃,遭到过量辐射,全身都溃烂,日夜都在哀嚎。
所以联邦说,可以救他们,可以带到联邦免费治疗的时候,我別提多开心了。
一路上我都在和林玲说,好了好了,到了联邦这病就治好了,等治好了病咱们就回家。
再忍忍,再忍忍,再忍忍。
然后他们都死在路上了。”
“我很抱歉。”
林海盯著幽深的海沟,下潜,下潜。
“不,你不用抱歉,被辐射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我还没有脆弱到接受不了死亡的地步。
只是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救不了,我根本不会强拖著他们,让他们为了我多受那几个月的苦。
我生气,只是因为联邦骗了我,给了我假希望,结果我也给了他们假希望。
然后他们就怀抱著那虚假的希望,带著无尽的遗憾去世了。
结果我直到最后,都在和林玲说谎,都没能好好告別·—·
可结果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千里迢迢运几个死人到联邦,就为了用几个辐射病人的信息,给他们的政治活动作宣传,顺带盗用移民额度,骗取医疗补贴?
我可去他妈的联邦吧———”
林海沉默了好一会儿,鬆开胸口的鯊鱼牙,看著掌心割开的血跡。
“人类,还真是脆弱啊———只要切开的伤口,就不会癒合了——·
算了,別提这些糟心的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看开了。
总之,多谢你帮忙了擬阵,有机会来圣地亚戈,咱们一起喝酒!”
擬阵沉默片刻,
“或许有些事,你和你的小团队,確实可以帮我们的忙。”
“哦,你果然一直在盯著我们呢。行啊,说吧什么事。”
“我们需要一些电脑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