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怎么称呼他呢,现在得叫小姑父了知道不!”
秦仲烟自然也看到了简讯,当即便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见顾悦枝一脸无奈,嗔怪的瞪著自己,她这才做恍然大悟之状,一拍脑门,
装作刚想明白的样子,挪输笑道:“我倒是忘记你这茬了,从你这论,他该叫一声姐夫的,算了,我就不跟你爭了,姐夫姑父区別不大,他爱叫啥叫啥,但这小子这小子的,我不喜欢!”
秦仲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顾悦枝眉头轻挑,冷笑了声,旋即便扣字回復著秦骄阳。
“没大没小,小姑说你了!”
“赶紧让王医生先过来看看他情况,別出什么事了,確定没问题了,再领他去见二爷爷,喝了这么多酒,铁人也扛不住,这种状態你让他怎么面对二爷爷?”
【骄阳】:“行,我让磊子去叫了,那就再等等。”
给顾悦枝回完消息后,秦骄阳不由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撑著脑袋,揉捏著太阳穴的寧远。
这时。
秦磊也刚好带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过来。
两人身后还跟著一名护士,护士肩上扛著一个药箱。
“王医生,来得正好,烦恼您给他检查检查,这傢伙刚刚喝了五斤半的酒,
这会儿怕是不行了。”
秦骄阳瞅了寧远一眼,见他面色蜡白,眼睛仿佛都要睁不开了,当即便急忙熟络的招呼著王医生。
王医生冲秦骄阳点点头,然后便蹲在寧远身边,將他的手腕拿过来把了下脉“小芹,药箱。”
把完脉后,王医生便对护士喊了句,打算给寧远弄点药吃下去。
可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咳。
紧接著,是一道冷漠冰凉,透著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
“要是靠著吃药踏进这个门槛,那就请回,这点酒量都扛不住,算什么男人?”
声音很轻。
但却充斥著不容置疑。
“二爷爷!”
秦骄阳急忙叫了声。
也是在侧面提醒著寧远。
寧远急忙搓了搓脸颊,然后撑著台阶地面站起来,露出了个笑容,看向王医生,道:“谢谢您了医生,不过我还能坚持的住。”
先跟王医生打了个招呼后。
寧远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转身,看向了屋內。
只见屋子里靠近最里面的中堂下,一张八仙桌,左右分別坐著一男一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刚刚到门口时还没来呢。
说话的,便是坐在左面那个看起来精神健硕,但已然是发须皆白的老者。
老者手里端著一杯茶。
身后的墙壁上,贴著伟人的肖像。
看面相,虽有枯稿,但不怒自威,想必此人便是秦仲烟的父亲了。
那坐在旁边这位靚丽窈窕,面带慈祥微笑的旗袍女子,便是秦仲烟的母亲?
怎么这么年轻?
寧远心头划过一缕疑惑,看了秦骄阳一眼后,便抬起腿迈进门槛里面。
“小子寧远,登门叨扰岳丈岳母大人,祝岳丈岳母身体康泰,万事大吉。”
进的门內,寧远並没有往前走,而是高声问好。
这些家庭里规矩严格的很。
他也是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一次秦仲烟在满足后,与他閒聊时说起过,一般陌生人登秦家的门,按照规矩,得先在门槛內报出身份,表明来意,得到主家的同意后,才能进门坐下。
灵机一动,他便现学现用。
只是。
他话音刚刚落下。
里面便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
啪!
寧远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秦堂国板著脸,正瞪著他,冷哼一声,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上来就叫岳丈,有点礼数没有?”
虽是怒斥,且表情严肃。
但寧远目光一扫。
见旁边的中年旗袍女人脸上,却带著若有似无的笑容,他心下顿时稍安。
旋即,便也强行解释道:“回岳丈,我与阿烟已经私定了终生,这辈子她都是我的女人,那自然而然,您也就是我的岳丈。”
寧远儘量表现的不卑不亢一点。
“私定终身?”
“什么年代了,你当这还是旧社会呢,需要你们私定终身来反抗家长的压迫?”
秦堂国再度冷哼一声。
寧远暗自嘴,不由腹誹道:不是旧社会,你整这么多礼节?也太双標了吧?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
“之前,有个姑娘说只要我能喝下三斤酒,就能获得跟您老面对面,跟阿烟一起坐下来谈谈,不知这个姑娘说的话,算数不?”寧远慢吞吞的说著。
他现在说话得慢。
说得太快太自然,反倒露了行跡,
毕竟他喝了五斤半的酒,得在这些人面前装出自己喝醉了酒的状態。
“进来吧。”
秦堂国面无表情的看著他,手抬了一下便又搁在桌上,示意他坐在下首的位置。
“你去叫阿烟下来吧。”
接著,秦堂国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如夫人刘奕彤。
刘奕彤笑著点点头,旋即便起身,去叫秦仲烟。
“不用了二妈,我下来了!”
刘奕彤刚起身,还没走两步,便只听得墙后面,传来一道清脆玲瓏的声音。
紧接著。
便只见穿著睡裙,头髮散乱,形容略显憔悴的秦仲烟,大咧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满不在乎的冲秦堂国瞪了一眼,而后又恭敬的对刘奕彤点点头后,便满目担心的看向了寧远,也不管秦堂国和刘奕彤,以及门口站著的一群小辈。
她便加快了脚步,一脸担心的跑到寧远面前,蹲在他的腿边,握住了他的手,满目担忧的轻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你傻不傻,他们一些小辈,让你喝你就喝啊?”
秦仲烟的语气里,已经带著些许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