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被宋匀推得撞到了桌子上,疼得她直叫唤。
可看到宋匀把郑锦护在怀里,严英瞬间红了眼。
她又一次衝上去,想把將郑锦从宋匀怀里扯出来。
可宋匀紧紧护著郑锦,严英根本下不了手,这让严英恨得牙痒痒。
她乾脆换了方式,扬起拳头砸在了宋匀的鼻樑上。
宋匀吃痛,郑锦被严英趁机粗暴地拽出来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一阵剧痛从尾椎骨传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严英还想上来打,被身后的宋匀一把捉住了双手。
身体被宋匀制住,严英只能疯狂地挣扎著,嘴里尖锐的叫骂声更是响彻整个工作室。
“郑锦!你这个破鞋!狐狸精!你勾引我男人!我今天非撕烂你的脸不可!”
“严英,你疯了吗?”郑锦的声音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我和宋工只是合作,你乱吃醋也该有个限度!”
“合作?你骗谁呢!孤男寡女,搂搂抱抱,还说不是勾引!你当我是瞎子吗?!”
严英的嗓音因为嘶喊而变得沙哑,唾沫星子四溅,状若疯妇。
这突如其来的爭吵,很快吸引了研究所里其他工作人员的注意。
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围拢过来,对著这场闹剧指指点点。
不明真相的群眾,总是更容易被煽动的情绪所裹挟。
他们看著头髮凌乱,脸色苍白的郑锦,又听著严英声嘶力竭的控诉,很容易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女人,是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
窃窃私语声逐渐变成了公开的议论,谴责和辱骂像潮水般涌向郑锦。
“真是不要脸!勾引別人的丈夫!”
“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破鞋!”
一句句刺耳的话语像石头一样砸在郑锦的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研究所保安科的警卫闻讯赶来。
他们迅速控制住了场面,將围观的人群疏散开。
这场闹剧,才在草草落下了帷幕。
宋匀身心俱疲,他转头对保安说:“麻烦你们把她带出去。”
严英哪里肯依,哭闹著不肯离开,嘴里还不断咒骂著郑锦。
“都是这个狐狸精!是她勾引宋匀!是她害的!”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在混乱中,她一把抓起宋匀桌上画满图纸的设计稿,狠狠地撕成碎片。
“够了!”
宋匀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拉住严英,强行將她拖了出去交给了警卫。
隨后,他小心地扶起来郑锦。
郑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郑锦,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郑锦强忍著不適:“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话虽如此,但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却明明白白地昭示著她的痛苦。
宋匀见状,忙把她送去了卫生院。
......
严越接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急疯了。
他开著车,一路狂飆到研究所。
甚至顾不上停稳车,他就猛地推开车门,衝进了卫生所。
“郑锦!”
听到熟悉的声音,郑锦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是严越,她紧绷的神经终於放鬆下来,眼泪也顺势流了下来。
严越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得像刀绞。
他三步並作两步衝到床边,一把將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著。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他一遍遍地轻抚著她的后背,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安抚著。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郑锦哭得更凶了。
所有的委屈、害怕、愤怒,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严越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很疼。
他低头吻著她的头髮,一下又一下。
“別怕,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坚定,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承诺。
站在不远处的宋匀,看著亲密无间的两人,一颗心像是坠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