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无涯下意识往后一看,发现他碰到了掛在墙上的锣。
不是,谁家房间里会掛这种凡物?
展无涯乜了寂岑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望著纪行川。
寂岑试探著开口:“三哥,展师兄就在这里,之前在执法堂上他这可是诬陷纪家人,三哥打算怎么处置?於公於私,展师兄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寂岑知道,她现在躺在这里,应该是来的人查出了她是被冤枉的,这样,展无涯之前在执法堂上诬陷她下药的事情也就不成立了。
“纪师兄,你听我解释!”展无涯剜了寂岑一眼,又朝纪行川露出一副討好的笑,“纪师兄,我是想著……想来……”
寂岑望著纪行川,等待纪行川对展无涯的审判。
展无涯支支吾吾的编藉口。
寂岑看纪行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心里慢慢沉了下来。
纪行川能给一个非亲非故的后厨弟子解释的机会,却在她解释时说“这么多弟子都在指认你,定然是你做错了”。
展无涯脑海里正在找寻著藉口,他甚至都想將以往的事情一併坦白,爭取从轻处置。
此时展无涯神经紧绷,眼神飘忽,忽然扫视到墙角正在风乾的药草时,顿时鬆了一口气。
展无涯转移话题:“纪师兄,我是来让寂岑交出无华草的。”
只要他扯出纪扶嵐,纪行川自然就不会注意到他了,更不会注意到寂岑。
果然,一听到无华草,纪行川回过神来,质问寂岑:“无华草呢?”
他是来找寂岑要无华草的,至於展无涯和寂岑之间的恩怨不过是弟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並不重要。
纪行川:“长命宗的无华草都是用来餵灵兽的,怎么可能只给一株作为奖励?再者,那株药草根本就不是无华草,不然扶嵐师妹怎么会……”
炼丹失败了。
寂岑心里就像是一桶凉水骤然泼下,浑身发冷。
抬起头,看著纪行川与前世如出一辙的样子,有些怀疑。
现在的纪行川已经她不耐,之后的纪行川只会厌恶更甚,他真的会来救她吗?
寂岑嗤笑一声:“既然那株不是无华草,那就將那株灵草还回来吧!只要將那株灵草还回来,我自会给其他宗门一个交代。”
“还?”纪行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將你带到玄天宗,让你成为玄天宗的弟子,让师父给你讲解修炼之法,在你偷盗灵酒后给你缴纳十倍罚款,带你下山歷练……不过是拿了一株破草,就在这里谈『还』这个字?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
纪行川一边说,一边顺手捲起一阵罡风,將寂岑掀翻在地。
寂岑从床上被甩到地下,砸得“砰”的一声。
比刚刚展无涯敲得锣还要响。
寂岑这次没有躲过去,吐出一口血,隨即就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將她带到玄天宗,不过是为了让她受到折磨,方便他证道;让玄天宗宗主给她讲解修炼之法,不过是把她作为实验体,研究出更加適合纪扶嵐修炼的丹药;帮她缴纳罚款,不过是为了纪家顏面,可是她没有偷盗,却因缴纳罚款一事坐实了罪名;带她下山歷练,不过是为了让她命悬一线,而他正好出现,加深两人之间的因果,更方便他证道修炼……
真是可笑!
这一切的算计在他口中却成了天大的恩赐。
“你笑什么?赶紧把无华草交出来,扶嵐都被你逼得进入鉴心阵自证清白了。”
寂岑心头一痛。
她倒是想进鉴心阵自证清白,可是却被嘲讽没资格。
纪扶嵐进鉴心阵,就成了被逼的。
还真是……不同命啊!
“无华草不是被你拿了吗?我可以將无华草画下来,问长命宗弟子人,看那株灵草到底是不是无华草。”
寂岑慢慢爬起来,找出纸笔,开始画无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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