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並未说什么,而是冷眼看著薄从南,“你要是再不把知意带回来,就不要再回薄家!”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明明是沈知意胡闹不肯回家。”
一旁薄勤道也开了口,“爸,这知意脾气確实太大,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这么久不回家。从南也是没办法。”
说到底薄勤道和薄从南才是一家人,就算对我这个儿媳妇满意。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他们只会选择同一条战线。
他们只说我太任性胡闹,不肯回家,却一点都不提我大婚被拋弃的事实,真是可笑。
薄老爷子冷哼,“你们別以为我在医院就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欺负知意的,我一清二楚!你大婚当日拋下知意,简直是忘恩负义!”
当初薄从南胃穿孔加上流感,每天痛得生不如死。
是我没日没夜地照顾他。
他吃的用的,每一样我都亲自过手,这才慢慢把他的身体养好。
如今他倒是全部都忘了。
“爷爷,我从未忘记,可明明是她......”
薄从南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准备开口,却被薄秉谦打断,“爷爷,该吃药了。”
薄老爷子不再看薄从南转身走了。
薄从南冷冷看著薄秉谦离去的背影。
孟项宜在接待室,待到晚宴结束才走。
离开的时候,孟项宜叫住了薄秉谦,“薄先生,刚才多谢。”
薄秉谦脚步停住了,转身看著孟项宜。
“我不是为了帮你。”
孟项宜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堪。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对她这样漠视过,除了薄秉谦。
说完,薄秉谦转身离去,完全不给孟项宜说话的机会。
孟项宜看著薄秉谦的眼神一点点变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薄从南急著见孟项宜,快步追了出来。
“项宜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是浓浓的愧疚。
孟项宜背对著他,纤薄的肩背微微颤抖著,“从南,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薄从南知道孟项宜这是生气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孟项宜,“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做我的姐姐,难道说话不算话吗?”
孟项宜缓缓转过头,一滴眼泪掛在她眼角,“都是我的错,当初要是能够坚守住底线,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薄从南看到孟项宜眼泪的那刻彻底愧疚了。
在他眼里孟项宜是个坚强的女人,就算训练再辛苦也没落泪,却因为他落了泪。
薄从南一颗心都化了。
他把孟项宜紧紧拥进怀里,低头一下下吻掉她眼角的泪,“项宜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了。”
我看著薄从南一遍遍哄孟项宜的样子。
眼底再次被悲伤覆盖,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薄从南,你不是不会哄女人,而是从来都不愿意哄我。
婚房內。
“从...南,知意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孟项宜跪在落地窗前,纤弱的手指轻触玻璃,低低的声音从她的红唇溢出,热气在乾净的玻璃上形成了雾气。
纤细紧致的腰肢上握著一只布满青筋的大掌。
男人低声笑了笑。
“姐姐还有心思想其他人,是我不够卖...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