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机里的间谍也没那么神通广大。他闹不明白我们在唱哪一出,只能心急如焚地追问:“餵?你们在做什么?喂喂!你们怎么样?”
那条虫子一仰脖儿,曲项向天,咔嚓一口咬碎了通讯机。
金属外壳在虫嘴里爆出蓝色电光,零件、铁钉、塑料碎片像飞溅的弹片,狠狠扎入虫嘴里。那条虫子意识到吃错了东西,也痛得摇头晃脑,缩回水里,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嘶嘶声。
水面浮起间谍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和师傅都欣慰看著这一切。
我们俩的想法肯定也不谋而合:这叫一箭双鵰。从此不用担心虫子的突袭,也再不用操心这个间谍的事情了。
“师傅,您也太不像话了——虫子和通讯机的命也是命啊。”我想,我现在一定笑得很开心。
“谁让他们先动歪心思,先招惹咱们警察的,这叫罪有应得!不过,那条虫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回头帮它联繫海洋动物专家,看看伤情。”齐师傅瀟洒地事了拂衣去,说一声走。
我正要跟上他,脚步却突然顿住。
......等一等。
刚才只顾著推门,我竟然忘记看石壁门上的刻字了!
我们像在玩最危险的密室逃脱一样,不能走回头路。偏偏我还遗漏了重要线索。我心里空落落的。
“哎徒弟,那条虫子肯定不欢迎你回去。你就別冒险了。”齐师傅一手將我拉回来,指指他自己的脑袋,说高清录像机在这儿呢。他刚才瞥一眼就牢牢记住石门上的刻字了,但他不懂得破译古文字,乾脆把字形给我画出来吧。
仅仅看一眼,就能记住、復原刻字?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师傅便捡起一块石头,蹲在地面嚓擦划拉。等他画好之后,我低头瞧瞧,第一个字的形状像一艘雕的龙舟,中间还有一个顺时针倾斜30°的“工”字,像个小板凳;第二个字像个真核细胞,外面一圈不规则的细胞膜,里面包个空心核。
这是甲骨文。我一眼看出,两个字分別是“陇”、“首”。
陇首?
这是一个唐代地名。位於如今大西北地区,黄土高原南部。它跟我们西海市,那绝对是八竿子打不著。
乱,太乱了。所有刻字都像隨手涂鸦一样,毫无逻辑。我心想,还是继续往前吧,走一走也许会找到答案。
但这座海底墓似乎窥破了我的心思。它不打算让我继续搜集线索了。当我们抵达下一座天井,发现根本没有第六扇石门!
这里比先前任何一座天井都要宽敞。葫芦形的洞穴与连绵如丝绸的壁画渐渐向內收束,题字內容也纷纷进入“呜呼哀哉”、“乃为铭曰”等收尾阶段。
种种跡象都表明,这一段旅途即將结束,我们已经抵达了最后一座墓室天井。
天井左侧。
斜对角共设三扇墓门,一大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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