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知海,鱼羡山。
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掛断视频电话,立刻著手验证这一信息的真实性。
我首先打开手机,从浩如烟海的网络信息中,找到了鱼羡山的具体年龄——48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那些被西海古董商们借走鸽子的鸽友们曾告诉我,每一家正好借了六笼,共48只鸽子。
四十八,这代表了什么?
——鱼羡山今年的岁数。
並且,那些借走的鸽子还有一个特点:必须一半黑,一半白。
黑与白,这又代表了什么?
——围棋。
四十八是鱼羡山的年龄,围棋是鱼羡山的意难平。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说,西海古董商会表面上是为了鱼知海回国举办欢迎庆典,实则是为鱼羡山量身定製的一场“贺寿宴”?
我心头一震。我用颤抖的指尖戳了戳屏幕,又给甄珠安排了一个新任务。她的调查渠道与山瑚不同,可以详细查到鱼羡山的出生日期。
得到审批后,甄珠立刻行动。警车还在山路上行驶,我就收到了她的消息——鱼羡山的生日就在本月,刚刚过去!
“那天,正好是鱼知海回国的日子。”甄珠也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巧了,太刻意了,时队!”
西海古董商会选择同一天举办典礼,既为哥哥接风,也为弟弟庆生,显然別有用心。那些天价鸽子被人偷走后,他们迅速出钱摆平此事,显然不想引起警方的注意。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如此献殷勤,討好这对兄弟,恐怕是有事相求。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国內古董商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求助鱼知海,这位多年未回国的爱国老华侨?
“时队,有没有可能,他们献殷勤的目標,不是哥哥鱼知海,而是弟弟鱼羡山呢?”甄珠思索道。
“鱼羡山?他现在是做什么的?”
我一惊。我刚刚確实忽略了鱼羡山。因为他哥哥的光环太过耀眼,我下意识地认为人们总会求助强者,但说不定,鱼羡山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时队,您別小看鱼羡山。他平时也做古董生意,而且生意很好,一年净赚十几个小目標不是问题。”甄珠说。
“他们俩兄弟,还真是心有灵犀......都这么喜欢倒腾古董?”我奇怪地问。
“鱼氏家族在西海古董界本来就有很高的话语权,鱼羡山算是继承了家族產业。再加上他哥哥的国外接济,生意做得很大。”甄珠解释道,“时队,您虽然在西海边长大,但祖籍不在本地吧?我记得您是优秀人才引进来的,可能对西海土著还不太了解。”
她说的没错。而且我在成为文物侦查警之前,对古董並不了解,所有知识都是这些年熬夜加班学来的。早年我根本没听说过鱼羡山这一號人,也算是合乎情理。
“但是,既然鱼羡山生意做得这么大,从我来西海到现在,怎么也没有任何耳闻呢?他还真是低调啊。”我纳闷道。
我记得,局里每次约谈古董商会的负责人和各个古玩市场龙头老大时,鱼羡山从未亲自出面。
“鱼羡山,人如其名,就是『不显山不漏水』。行內人都形容他像一条深海里的吞舟巨鱼,永远不会浮出水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甄珠说。
“这形容不太对吧?还暴露在光天化日呢,搞得好像他是什么犯罪分子一样。”我笑道。
“这形容可真是太贴切了。”甄珠却认真地说,“这条『鱼』轻易不浮出水面,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不敢。听说他手里还攒著一些不太乾净的事,家底没那么清白。”
“行。”我说,“把你手里能查到的,所有关於鱼羡山的资料,做好保密措施,儘快发给我。”
“时队,您放心。”甄珠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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