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坐在院落中心的石墩上,一手端著茶杯,在嘴边慢品。
另一只手则拿著一条长鞭,时不时猛地在学徒身上抽一下。
“我说了多少遍,风腿的要诀在发力,在发力,你看看你们!”
看到出现在门外的林默,余长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林师弟,郑师在后院,你直接过去吧。”
“谢师兄,师弟知晓了。”林默简单抱了一下拳,便绕开余长向后院走去。
“那不是林默吗?他不是才来武馆三月吗?怎么能进后院了?”
“我看八成是郑师准备清退他,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我前些日子便看出这林默不行。”
“確实,確实”
隨著林默身影的消失,內院开始悉悉索索的產生討论声。
“啪!”余长的鞭子瞬间打在几人身上,在他们粗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通红的血痕。
“议论什么呢?!风腿都能打好了吗?”
“林师弟已经被郑师收入门楣,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兄了,再让我听见有议论的声音,就不用再来了!”余长厉声喝道。
眾人瞬间低下了头,继续演练著风腿,但心中如何想就不为人知了。
当林默进入后院时,郑无量正在演练一套拳法,极为缓慢,却显得劲力十足。
“师傅。”
“默儿来了,昨日铸铁衣可能领悟,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儘管提。”
林默倒还真有些问题,却不是关於铸铁衣的,而是关於白莲教。
“老师,今日来时又碰到白莲教妖人传道,今晚余师兄……”林默小心的问道。
这件事关乎武馆的安稳,本身郑无量就与白莲教有些仇恨。
若是白莲教传道仙师再接二连三被杀,武馆怕是很快就要起波澜,现在知道,也好提前准备。
郑无量面色有些暗淡,“昨晚內城三大家的家主约谈了白莲教,现在內城对白莲教的態度很是曖昧啊。”
林默心里明白,三大家在整个州城都有关係,怕是得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一改之前要镇压白莲教的態度,准备作壁上观了。
而郑师被白莲教伤了经脉,自然是不想就这么和白莲教和平共处的。
“不谈这些烦心事,今日叫你过来,是想问你,可知这铸铁衣和你前些日子学的风腿有何区別?”
林默摇摇头道:“徒儿不知。”
“外院那些弟子,学风腿,这一辈子也最多初入锻骨,连大成都难,更別说入练皮!”郑师声音轻柔,说的话却很扎心。
“天赋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武功,风腿对锻骨的作用极小,不入大成,甚至连锻骨的边都沾不到,与其说风腿是功,不如说是技巧。”
这一点林默倒是深有体会,当他没进武馆时,虽然有经验点,却也点不动境界加点。
甚至当风腿小成时,也没法开始境界加点。
直到风腿大成后,才能开始加点境界,但进入锻骨小成后,便又再次点不动了。
“风腿是有极限的,而铸铁衣却可直通通脉境,上限更高,潜力也更大,对人的的反哺也更强。
练到一定地步,还能促进第二次生长!你几位师兄便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