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涵把手臂抬起,避开她碰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採薇怔愣了一下,跪坐在地上,低著头,无声地啜泣著。
但还是发出轻微的声音,好让他听见。
每次她掉几滴泪,做出委屈可怜的模样,夫君就会心疼。
如今她诚心领罚,还因责罚而生病,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还不走?”陆正涵的语声冷漠得如同陌生人,还带著几分不耐烦。
“夫君,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会努力地改,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带著哭腔的祈求娇柔悦耳,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的,可怜极了。
陆正涵起身,来到书案前坐下,“你做了多少错事,一件件地说。”
苏採薇委屈地咬著唇瓣,沙哑地说著做过的那些错事。
那贱人搬走了所有嫁妆,还把风和苑的琉璃瓦和宫砖都弄走了,搞得老夫人只能暂时住在瑶雪苑。
那贱人做得太绝情,夫君不是应该雷霆震怒吗?为什么没有一点动怒的跡象?
苏採薇本想著,藉此机会趁虚而入,重新得到他的怜惜和欢心,但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没了吗?”陆正涵始终不看她一眼,眸色凛然生寒。
“若我做错了什么,请夫君明示。”苏採薇微微翘著嘴,无辜的模样清俏又可怜。
不就三件事?
还有什么?!
他沉鬱地提醒:“我迎娶昭寧那日,你做过什么,你忘了吗?”
她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拧起眉心。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昭寧”这两个字。
夫君叫那个贱人不是全名,就是“那贱人”。
什么时候变成“昭寧”了?
“我记得,那日你的额头磕破了,流了不少血。”陆正涵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原来夫君还记得。”苏採薇憔悴、苍白的脸庞浮现几分委屈,“那日是姐姐和夫君的大喜之日,我突然出现在姐姐面前,姐姐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才失態责罚我。”
“夫君,事情过了五年,就不要提了吧。”
她大度地抬起眉眼,迎上他凌厉如刀的眼神,脖子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恶狠狠地掐住,呼吸快断了似的。
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可怕?
陆正涵死死地盯著她,眼眸涌动著凛寒的怒意,“有人看见,那日你从春芜苑出来,你的额头根本没受伤,更没流血。”
苏採薇的心迅猛地蹦起来,狂烈得几乎蹦出胸腔。
“许是看错了,再者时隔多年,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啪!”
他霍然起身,大手狠厉地朝她的脸打去。
这股力道太大,苏採薇差点摔扑在地上。
她惊骇地捂著脸,一缕鬢髮散落下来,委屈的泪珠盈盈欲坠。
“夫君为什么打我?”
“昭寧根本没有逼你下跪磕头,更没有害得你流血,一切都是你的苦肉计!”陆正涵疾言厉色地怒斥。
“不是,真的是姐姐……”苏採薇泪眼婆娑地摇头,泪珠儿一颗一颗地凝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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