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如梳洗过后,留雁和留枝正在给她绞乾头髮。
庞嬤嬤进屋,在香炉里放了几朵桂乾,不一会,屋里溢满了桂的暖香。
她拿了两个葱绿素绸面的软枕,替换了原来床上的枕头。
“这是大少夫人带回来的菊,晒乾了做成的枕头,那些看著多,干了之后也就不起眼了。”
“我用细布包著乾,平日就不会漏了瓣出来。”
留枝笑道:“今夜又是桂又是菊的,大少夫人明早起来,一准浑身都香喷喷的。”
留雁更夸张,低头嗅了嗅手中乌黑顺滑的髮丝:“不用明天早上,现在就好香。”
元婉如坐在木桌边,桌上摆著点心盒子,里面放著核桃酥、桂糕等。
她笑著指著盒子道:“別夸了,等会你们拿这些去分了,嘴巴那边甜,就是要討吃的。”
这时,陆江年披著月白色的外袍,带著沐浴后的热气回到內室。
暖融融的灯光之下,元婉如脸上还掛著浅浅的微笑,细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因为坐在熏笼边上,赛雪的肌肤透著诱人的緋红。
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垂落缕缕青丝,外衫因为烘头髮拉扯的缘故,有些散开了,雪白的肩膀半露不露,却能看到抹胸的细带,掛在凝脂白玉般的香肩上。
他的目光,一下就变得幽深如渊。
“头髮干了吗?”
元婉如闻言看他,却落入他浓黑的眸中,一时间,她旁边的熏笼,好似有滚滚热浪袭来。
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危险,就像蛰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庞嬤嬤走过来摸了一下柔滑的黑髮:“干了,天色不早了,不打扰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歇息了。”
她催促著留雁和留枝快些离开,留雁没忘抱上那盒点心,留枝出去的时候,转身关门,不小心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
只见平日生人勿进,高高在上的大公子,弯腰將坐在凳子上的女子拥入怀中,修长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腰肢搂得紧紧的。
男子的脸埋在女人的肩窝上,来回蹭了蹭,像只大狗一样,嗅著她的发香。
大公子目不转睛看著大少夫人的脖颈,总觉得,下一瞬,他就要扑上去啃咬……
屋里的两个人,明明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过分露骨的亲密,但好似有种密不透风的曖昧,將他们包围著。
留枝看得面红耳赤。
天啊!
下一秒,大公子是不是要亲上去了?
这是她能看的吗?
留枝连忙垂下了头,关好门,捂著心口悄悄跑开了。
元婉如绷直著身子,没敢乱动。
“快起来,我要睡了。”
他的呼吸滚烫,喷在她敏感的脖颈间,让她泛起了鸡皮疙瘩。
陆江年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前天,在荣寿堂她故意支开他,还有今晚,她看似隨意提起二皇子,这些事情,都像一根刺,扎得他难受。
他很想亲上去,狠狠地,让她感受他的鬱气和恼火。
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用鼻尖蹭著她嫩白的后颈,低嘆一声:“真希望,时间再快一点。”
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將人拆骨入腹了。
什么肉汤,都不够塞牙缝的。
元婉如被他亲密的动作,激起阵阵战慄,她抬手推了推他的下巴,小声道:“你別这样,快点站好。”
陆江年放在她腰间的手,一个巧妙的发力,就將她转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左手放在她的下頜,轻轻抬起,逼迫她仰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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