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霜烈斥候
【每日情报更新完成】
【1:阿斯塔·奥古斯出於无聊而巡走北境,赤潮领是他重点考察的目標之一。】
【2:赤潮领內一名年轻工匠学徒汉密尔顿拥有罕见机械与链金复合天赋,未来可能成为大匠之才。】
【3:霜烈部提图斯率三千精兵,借灼慟藤庭之力对碎斧、红岩两部发动攻势,在人数劣势下取得决定性胜利,並强制整编二部蛮军归入魔下。】
【4:霜烈部落所派出的先锋与斥候部队已悄然越过边界,正在一处距离赤潮领不远的峡谷地带秘密驻扎。】
看到这第一条,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
没有太多惊讶,也没有紧张。
“他想来就来吧。”路易斯靠在软垫上,神情淡然,“反正也早晚要看见的。
以赤潮领如今的规模,也不可能再藏什么了。城镇、道路、工厂、热能中枢-能看到的都让他看吧。”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中带著点讥讽:“当然,真正值钱的,也不会摆在正门口。”
霜叶药剂的原生配方、魔爆弹的结构、蜂蜜斗气药剂的方案·—“
这些他从不打算对任何人展示,更別说铁血帝国的六皇子了。
他的指节敲了敲膝盖,“不过让他看看赤潮的秩序与效率,也不是坏事。”
紧接著他的目光落到第二条情报:赤潮领內一名年轻工匠学徒这一次,他的眼神明显凝了一下。
“哦?”
他眉梢挑起,眼底浮现出几分久违的兴味,
伸手从侧边座兜里抽出一本厚实的小册子,那是他的“人才清单”,隨身放著,专供捕捉这类情报。
册中记载著每日情报中筛出的各类人名,从农务官米克,到工匠瓦伦丁,再到行政官骑士格林大半如今都已经成为赤潮领各条干线上不可或缺的骨干力量。
“这么快能把几个產业带跑起来·都靠这些情报了。”他心里默默想著,手指翻过几页,停在最近一栏写下:
【编號147:汉密尔顿·工匠学徒·机械/链金双向潜质】
他合上本子,轻轻敲了敲封面:“又捡到宝了。”
路易斯的眼神在第三条情报上停留得格外久。
他原本半靠在车座上,一手捧著情报册,面色鬆散慵懒。
但看到这则消息时,眼神瞬间收紧,整个人坐直了身子。
几天前的情报还在说提图斯连战连败,霜烈部几近崩线。
原以为霜烈部族即將退出北境爭霸的棋盘,结果不过一夜间,就来了个翻盘逆袭,还顺手吞了两部蛮军?
这转折未免太狠,太快,太不对劲。
他眉峰微皱,手指在“灼慟藤庭”几个字上敲了敲。
“灼慟藤庭?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未听过这个名词,也没有任何书记里提到这种存在。
一个全然陌生、却足以改写战局的“底牌”突然现身。
只让他想起那些从地底出的母巢在一一那是他不愿重演的噩梦。
“又是某种古老魔法—“
他眼神微寒,警惕心瞬间拉到了顶点。无论如何,是时候重新部署赤潮领的军备体系了。
这个所谓的“霜烈联合”,怕是撑不了多久就会整合出北境新的武力秩序。
等他们一旦统一,赤潮作为北境上发展最稳的势力,毫无疑问將成为战场之一。
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接著他冷静地扫了眼第四条情报。
“斥候越界,驻扎在我领地边缘———“
路易斯眯起眼,沉思数息,隨即轻轻一敲车窗框:“回程路上,绕到那个峡谷附近,把那队人“请过来。”
他眼神一转,看向身旁还在熟睡的希芙。
白髮凌乱地散在毯上,长睫微颤,面容静和。
霜烈部的前身,不正是寒月部落吗?
那些先锋若真是寒月残脉,希芙·或许还认得他们到时候,不妨让她先谈一谈,
路易斯看完情报后便合上情报册,动作乾脆利落。
哪怕在旅途中,他也从不懈怠每日的修炼。
他双目微闭,盘膝於马车中央,一边调动体內斗气呼吸法缓慢运转,一边在精神领域中引导冥想术的魔力流转。
两者交错,吐纳之间,气血与灵息共振,整个人沉入沉静如铁的修炼状態。
这样的修炼他已坚持多年,早已融入生活,如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修炼完毕后,他睁开眼,神采更加內敛锋利。
“唔,你终於修炼好啦?”熟悉的少女嗓音在车內响起。
希芙不知何时已起身,更换了衣服,一身乾净轻便的旅用裙装,白髮束成松松的小辫子,衬得她神采飞扬却又懒懒的。
她端著一个小银托盘走来,上面是精致的早餐:烤得焦香的麵包卷、带有奶酪馅的热派、还有赤潮领特產的果酱与燻肉。
“我特意先让他们备好的。你要是再不起来就都冷了。”
希芙撇过头,嘴角微翘:“你又一醒就开始修炼,难得有人陪我吃早饭。”
路易斯伸手接过托盘,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这不是有人在就早早给我准备好了么。”
“哼,嘴甜。”她撇嘴,坐在他身边,自己也拿起一块果酱麵包咬了一口,嚼得很认真。
两人静静吃看,气氛一时间温馨悠然,
“对了,”吃到一半,路易斯突然开口,“蛮族那块,又开始打仗了。”
希芙拿著叉子的手一顿,神情微微一敛。
“..——.嗯。”她轻声应了,垂下眼帘。
路易斯看著她,神情不动,却细细观察著她的每一个细节反应。
两年前,她便已將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寒月部落的末代公主。
她仍恨那些杀父灭族的仇人,但至今未明究竟是谁动的手、哪一支刀落下了她父亲的头颅。
那时血流成河,部族战乱中真相早已淹没。
这份仇恨无法指向,也无从报復,只能封存在心底,像一把未出鞘的刀,日日饮下沉默。
““-我知道他们里头有人害了我父亲。”她轻声说,眼神望向车窗外的薄雾山林,“但具体是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她顿了顿,嗓音更低了几分:“也没人记得寒月这个名字了。”
这些年,她在路易斯身边一步步协助管理赤潮,从最初的小秘书变为实质的治理者。政务、矿务、防线调度,她样样都亲手接触一一那仇恨也被这些琐碎事务层层覆盖。
但不是忘记了,只是尽力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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