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苍白宛如鬼一样的手指绕在纽扣上,他轻轻一拨,纽扣便即刻弹开,再挡不住衣物遮挡下的白皙皮肉。
合身的纯白衬衫此时仅仅系了三颗扣子,半遮半掩的风景,被灼热的视线烫了一下。
苍白指尖按在裸露肌肤上的红痕上,按着那里轻轻揉捏,不无恶意地开口:“和时楸亦做得爽吗?要不要多试试几个人,看谁把你搞得最爽?”
他那种傲慢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优绩主义者,向来只会想把最好的东西收入囊中。
但他又真的足够傲慢,比起主动去追求,他更希望简令祁能够主动选择他,依赖他。
但底线一退再退,更甚至,在他面前完全失去了底线。但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
林泊知单膝跪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贴近床上面色冷淡的人,热气扑面打在他的脸上。
鼻尖贴着鼻尖,极其亲密的动作。
“你这么想知道吗?”简令祁微挑了下眉,仿佛开玩笑般随口说,“说了你又不高兴……唔。”
漂亮的眸子浅浅眯起,极其迅速地覆上一层雾气。朦胧又模糊。
林泊知的手探入了之中,凉意冰得简令祁轻轻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在这人的拨弄之下起来了。
唇齿间不自禁溢出点轻喘,呼吸微乱。
简令祁像是敞着肚皮被抚摸的猫,显得柔软又温和。
额角浸出点汗液,把柔软黑发濡湿了一小片,这下看起来更好欺负了。
“你和时楸亦……用的是前面?”林泊知有些讶异地垂眸看着。
手铐碰撞声不断响起,清亮抓耳。
简令祁耳朵烫得厉害。他缓着呼吸,冷着嗓音,毫不留情地回道:“和你有关系吗?……嘶?林泊知你连这种事都做不好的话,又有什么资格被我考虑。”
林泊知中途忽然使了点劲,不知道是被那句话戳中了。然后惹得简令祁疼了一下,心情也不好了。
等弄完后,林泊知沉着脸把这里收拾了一遍,又洗了遍手,完全看不出是个有洁癖的人。
简令祁阖着眼,抿着嘴巴。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又被递至唇边。
实在是渴得厉害了,他垂下头,双唇含住杯壁,温热的水淌进口腔,干涩的喉咙被浸润。
“林泊知。”他喝够了之后,脾气好了一点,喊了面前这人全名。
林泊知耐着性子伺候了这么一会儿,见他喊了自己,不自觉升起一种接下来又要听从公主的命令,为他做什么的错觉。
简令祁往自己被拷住的手上看了一眼,暗示着:“我手疼。”
胡说。
手铐里专门有一层软质绸缎绕着,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担心会让他手疼。
现在这个被迷晕绑来的人倒是开始提这么无理的要求了。
林泊知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调冷漠:“既然怕疼,那一开始就不该和时楸亦在一起。”
他似乎终于找回了被beta迷的神魂颠倒的理智,做出了与绑架行为相符的冷漠。
“你是不是在嫉妒他……”简令祁骤然弯了下眸子,冰雪刹那间消融。极浅的弧度却透着点惊心动魄的美。
“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听话的。你听话一点,不是还有上位的资格吗?”
林泊知盯住他,那双冷漠锐利的眸子像捕猎的鹰一样。
简令祁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他说的就像喝了杯水一样轻巧,“你不是想知道谁更能让我……爽吗?”
后面两个字被他压得很轻,轻飘飘的,像是与人耳语一般,林泊知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处。
“不过——如果你和纪莱星都很听话的话,”简令祁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泊知紧紧跟随的目光,却在下一秒只是一笔带过,“那我就不知道该选谁了。”
他状似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解开手铐……要不——等他来了,我问问他?”
简令祁好整以暇地看向林泊知,他那双浅色的漂亮眸子表层覆着薄冰一样脆弱的笑意,一戳即破的那种。
林泊知摸着他的脸颊,在脸上流连了下,宛如被冷血动物触碰的感觉顿时席卷了简令祁,但他依旧是一副把握主动权的淡然模样。
“哪怕知道你是在骗我,我还是……”
林泊知把钥匙插入手铐里,放出了他一只手,但另一只手显然没有拥有获得自由的权利,仍然被拷在床头。
简令祁打断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骗你呢?”仍旧含着浓烈暗示。
他连活动手腕的力气也没有,那只手被林泊知握住放在了身侧。
简令祁垂眸看着林泊知的后脑勺,突然眯了下眼,某种冷光闪过。
门忽然被推开。
“这么热闹?加我一个呗。”仿佛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