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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三见沈洋走近了, 不仅把照片递到沈洋跟前,还抓了一把喜糖塞到沈洋的口袋里,“这喜糖是从首都寄来的, 说是不便宜呢。”
沈洋脸色铁青。
他从杜老三手中把照片硬拿了过来,足足看了五分钟。
照片上的两人笑盈盈的看着镜头, 不光挨在一起,手还牵着, 很是亲密。
若外人看了, 谁不说一句郎才女貌。、
很是般配。
杜家老四在外头结婚了,这消息像是长了腿, 传遍了铁路家属大院。
这老四在外头结婚?
那这沈洋算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前两天杜父可是带着沈洋到处去拜年啊, 说是自家女婿。
这样热闹的事,又是过年, 谁家不是人来客人, 亲朋好友齐聚。不到一周,这一片, 附近街道全知道杜家的事了。
杜家老四结婚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杜父领着沈洋到处拜年啊。
仔细想来, 这酒没摆,这姑娘也没露脸, 这就成了女婿?
那不是笑话吗。
再说了,瞧瞧那照片,那阔气的小轿车, 那不便宜的昵子大衣, 一看就是商场货, 这条件肯定比沈家好。
还是首都的,大城市的人。
沈洋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这是杜父第一次感受到流言的威力,每次出门,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等他过去,那些人就换了张笑脸,像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
杜父回去后就闷在家里,年没过完,都不常出门了。
沈洋的处境并不有比杜父好多少。
街坊邻居在背后没少说他的事,‘自作多情’‘上赶着当女婿’‘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模样’‘那小沈真是可怜’‘白去杜家做了那么多事’,好话坏话都有。
沈洋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他又想到了以前的事。
一家五口,温馨又平凡的生活在一起,柴米油盐,琐碎又充实的日子。
他原想着,这辈子的轨迹纵然有了些许变化,但是只要他诚心跟杜思苦说清楚,就算感情不深厚,为了他们的三个孩子,也得在一起。
可现在杜思苦却跟别人结婚了!
沈洋自问上辈子没有对不起杜思苦!
家,他养着。
杜思苦在家没出去工作过,亨了一辈子的福。最多,只是临老时杜思苦生了病,他去看望得少了些。
这病又不是他造成的,他还有别的事,这就点小事不能体谅体谅吗?
正月过完。
沈洋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去找了杜老三,“老三,杜思苦在首都哪个单位工作吗?”他要去找她!
把话说清楚!
杜老三诧异的看着沈洋:“沈大哥,我家老四都结婚了,你就是一邻居,去找她做什么。闹得她跟她对象误会了,就不好了。”
至于杜思苦在哪个单位,他怎么可能告诉沈洋。
沈洋直接道:“杜思苦之前一直跟我处对象。”
杜老三连‘沈大哥’都不喊了,“老四之前外派,六七年没回来了,怎么跟你谈的!沈洋,你说胡乱编排人也要有个底线!以前你还有个哥哥的样,现在这是做什么?故意拆我家老四的姻缘啊?!”
他的语气都变重了,“别说以前,就是老四在机修厂工作的时候,你们也没见过几回,哪来的时间处对象?你当大家是瞎的啊,以前你是怎么追何美姿的,前一阵,你又是怎么想要娶她的!都找到何美姿丈夫家里了!”
沈洋脸色剧变。
杜老三直接说:“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可是要去铁路局那边举报你了!”乱搞男女关系!
反正都撕破脸了,不差这件事了。
沈洋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一会,只见他走进杜家,杜父在椅子上坐着,在卷烟。
“爸。”沈洋开口喊道。
杜父老脸一僵,慢慢抬起头,“小沈,以后就不要叫爸了。”他可没有闺女嫁给沈洋了,再叫爸,不合适。
沈洋:“我不信老四跟人结婚了,我想去找她。您能把老四在首都的单位地址告诉我吗?”
杜父一脸苦涩,摇了摇头。
老四在哪,他还真不知道。
更不说是在哪个单位上班了,老四压根就不回家,寄信也是寄给老三的,压根就不提他半句。
杜母从厨房出来,看到沈洋,脸色尴尬。
搞出这样大的一个乌龙,杜母现在去菜市场买菜都是低着头的,生怕别人认出来。
“妈。”沈洋这声妈把杜母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母赶紧道,“小沈,这事咱们别提了,还是叫我婶子吧。先前你给家里买了不少米,你算算多少钱,回头我拿给你。”
这是要把账算清。
要是女婿,他们可以占便宜,可现在沈洋是外人,当不成女婿了。还占便宜,那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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