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潮暗道:“坏了!”眼见那年轻人边道歉边连开几个包厢门,喝骂声不绝於耳,他也不便现身制止。
“你是谁啊,怎的跑来这里闹事?!”叫声果然把茶博士吸引过来,看到那年轻男子登时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要报官了!”
包厢之中唐海秋见李福垂著头快速理解著他的计划,他双手抱臂將身体靠向椅背:“那人你打听到他的住处了吗?”他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若无其事。
李福抬起头看著他,尔后摇了摇头:“尚未打听到,你已找了几年都未找到,说不定这人死了呢?”
唐海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外面一阵喧譁。唐海秋抽身而起,一阵风似地卷出门外,待李福站起身来时只见得衣角在门外一闪而逝。他快速走出门外,墙边的竹林剧烈摇摆,唐海秋的身影已跃出墙外。他钻进自己的包厢之中,刚在椅中坐下,嘭地一声门被从外用力撞开,那个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衝进来,身后是紧追不捨的茶博士。
“什么人?!”李福做出又惊又怒的表情。
年轻人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僵硬地向李福笑了笑:“对不住,认错人了。”
李福却似笑非笑地道:“你倒面熟得紧......”王府下人过百,虽然各司其职往常不大照面,但对这人確有几分印象。同时心下一颗石头倒落了地,能用府中之人这种拙劣手段跟踪的想必不是官府中人。只要不是衙门里的人对他起了疑心,那他可有千万种办法脱身。
那年轻人连连摇头:“兄台真会说笑,我可与你素不相识。”
包厢外,吴海潮缓缓地靠近,侧耳听著包厢內发生的交谈,他並没有看到唐海秋的踪影。
王府西跨院,穀雨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眼睛向上望著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院內一阵喧譁响起,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打开房门,只见管家四喜站在院中指挥著:“小心著些,大件就不拿了,只拿些应用之物即可,横竖住不了几天。”
下人手中拿著脸盆、衣架等从二楼王诗涵的房中鱼贯而出,听到管家的嘱咐隨口答应著,小红则站在门口张罗:“这个拿上,那个就不用拿了......说了別磕著碰著,哎哟,怎么这么粗手粗脚的?”
穀雨走到四喜身边:“管家,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