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回过神来:“叨扰了。”手持戒尺进了厢房,身后的捕快各自分组向各厢房推进。
穀雨站在正房的石阶下,钱贵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谷兄弟......”
穀雨没好气地道:“背后说人閒话,不是好汉。”
钱贵哂笑道:“我家將军这嘴也没把门的,我帮谷兄弟说他!”
身后脚步声响起,方伟和毛怀山走上前来,毛怀山怕两人见外,亲自领著两人上了台阶將正房房门推开:“夜晚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但我这人睡得沉,若是真进了贼我也未必知道,两位儘管搜查。”
方伟隨毛怀山入內,穀雨则看向正房两侧的东西耳房,他想了想走到东耳房房前,一把將门推开。此间已被改造成了书房,地上铺著厚厚的地毯,厅內一张圆桌,里间摆著书案,案旁一架罗汉床。穀雨在厅內没发现有可藏身之处,迈步走入里间,忽然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涌入鼻间,心中悠然一紧,將铁尺擎在手中,钱贵站在厅里瞧见穀雨满脸的紧张,满不在乎地道:“我们这一院子丘八,哪个不开眼的贼人敢藏在此处,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穀雨没有搭理他,经过昨晚一战他对血腥味尤其敏感,对自己的判断尚有几分信心,见书案后有一个一人高的书橱,他拉开架势慢慢逼近,右手铁尺高举,左手抓住橱子的门环猛地一拉,橱內空空如也。
钱贵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穀雨脸上有些掛不住,紧咬嘴唇將橱门关上,心道:“难道真的是我判断有误?”
忽然一滴液体从空中飘下滴在他的脸上,穀雨伸手摸了摸,是血!他脸色剧变,猛然抬头看去,眼前忽地一,一个人影自房樑上跃下,迅捷无伦地攻向穀雨,穀雨慌忙举铁尺格挡,只听咔地一声脆响,虎口一麻铁尺被震得脱手而出,这一下只惊得他魂飞魄散,耳边阴风袭来,避之已是不及,暗道:我命休矣!
胳膊忽然被人攥住,猛地扯脱到一旁,原来钱贵见房梁之上跃下一人手持短刀向穀雨扎去,情知不妙立刻上前搭救,但穀雨身体恰好挡住了那人,只好先將穀雨救出,由於太过用力,钱贵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两人双双滚翻在地。唐海秋一击不中也不做停留,一脚踹开窗户跳了出去。
待两人翻身站起唐海秋已失去了踪跡,穀雨奔到窗前,只见窗閂毫无损坏,想必是唐海秋早已悄悄將窗户打开留作后路,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唐海秋已攀上了墙头,跳上后罩房的屋脊,几个纵跃之后身影消失在屋脊之后。
那边厢方伟也听到了动静,与毛怀山匆匆跑入书房:“怎么回事?!”
不待穀雨说话,钱贵揉著肩,表情有些痛苦:“原来真有贼人潜入,昨晚可能一直便待在这书房的房梁之上。”
毛怀山气道:“他娘的!”转头看向方伟:“方捕头,那贼人便交给你了!”
方伟点点头快步走出书房,站在石阶之上:“顺天府的听著,唐海秋已沿著后罩房逃到后街,速速与我前去拿贼,海潮你去坊门口守著,万万不可让他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