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的脸色也变了变,改口道:“寧寧没什么衣服,是该紧著给寧寧做,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以为我们对寧寧不好呢,阿宗,寧寧过年的新衣服,你也別忘了。”
月耀宗没说话,脸色黑得可怕。
他本来是想给鳶鳶爭公平的,结果又被提醒了一遍要给月初寧做新衣服的事。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给她做什么狗屁新衣服。
小时候他就嫉妒周家哥哥对她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只给她,从不多看他和大哥一眼。
后来周叔叔温阿姨还收她当乾女儿,说以后要带她去部队参军,他更是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不收他和大哥,只收月初寧一个人。
他就是故意在月初寧面前表现出疼爱月如鳶的样子,让月初寧露出嫉妒的丑恶嘴脸,让全家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当年丟了就丟了,根本不该再找回来。
这个家亲生的孩子,有他和大哥就够了。
吃完饭后,月耀宗拦下月初寧,她好奇看著他:“二哥怎么了?”
月耀宗维持著和顏悦色的笑容:“刚才二哥是担心你,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別误会二哥。”
月初寧装傻充愣:“没有呀,我什么时候怪过二哥了?”
原身三岁已经有记忆了,当年五岁的月耀宗小时候总是从原主手里抢东西,偷吃原主的迷糊,原主捡了一块好看点的石头都要惦记,嫉妒心不是一般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彩色头绳递给她,“来,这是我今天特地为你买的,你鳶鳶姐姐可没有份的。”
月初寧表情夸张接过来,兴高采烈:“这怎么行,等会儿我就给三姐分一半。”
什么玩意儿,一毛钱一包的头绳也拿来收买她。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他笑了笑:“她有对象送,你就自己留著用吧,这可是二哥的一片心意。”
“真的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收好,看起来高兴极了。
月耀宗盯著她欢欢喜喜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乡下来的丫头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收买她並不需要太贵的东西。
第二天吃过早饭,全家都去上班后,月初寧换上洗过的浅蓝色布拉吉连衣裙,对著镜子编头髮,往晒得有些粗糙的小麦色脸蛋上涂珍珠霜拍鹅蛋粉。
她要美美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