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思念  穿成陪嫁下一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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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看我有大鸡腿。”孟晚洗碗出来,就见阿砚举著鸡腿过来和他显摆,通儿眼巴巴的追在阿砚后面流口水,俩孩子好久没吃肉了。

孟晚眉梢微挑,“哪儿来的?”他本来以为是蚩羽或者葛全去林子里猎来的山鸡,但没看错的话,那边正在往秦艽那里走的白衣小哥儿,手上端了一一盘子的红烧鸡块吧?

阿砚果然指了指裴安缘,“安缘哥哥给的。”

“阿爹怎么教你的?外人送的东西不可轻易入口。”孟晚知道小孩子的意志力薄弱,但在这个法制並不完善的时代,孩子还是从小就教的聪明谨慎些比较好,像蚩羽那样,如今掰也掰不过来了。

裴安缘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转变脚步往这边走,正巧听见了孟晚的话。他清冷的脸上涌现一丝恼怒的神色,冷哼一声,“若是不想要可以扔掉。”

他说完扭头就走,也不给別人解释的机会。

孟晚没理他,边境粮食稀缺,何况是肉。

指使阿砚把鸡腿送去伙房后,孟晚抬步去找秦艽。

裴安缘正是去给胃口不佳的秦艽送饭的,看见孟晚也跟了过来,眼睛里是莫名其妙的敌意。

对孟晚有敌意的人那可太多了,孟晚根本记不过来,他几乎是无视裴安缘,提点了秦艽一句,“秦世子,我们走后,恐怕你也会被召回京,若是你真的接到詔书,记得路过西梧府时到我家坐坐。”

“孟夫郎放心,我若收到什么风吹草动,定然会告知你和宋大人。”秦艽这几天稍微恢復了一点,情绪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崩溃,不知道是因为爱情的力量,还是因为秦啸云激了他几句。

“晚儿,要走了。”宋亭舟从秦啸云的住处过来喊孟晚。

孟晚应了一声,“这就来。”他人都已经快走到宋亭舟身边了,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秦艽,“秦世子,有的事其实轮不到我这个外人说,但你与我们夫夫二人也算是交情匪浅,我便不討喜的说上一句。”

秦艽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郑重的对孟晚抱了抱拳,“孟夫郎放心,回京之后我会亲自去顾家登门退亲,要打要骂我一力承担。”

孟晚还有什么好说的,做为朋友,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同秦艽等人告辞,孟晚又开始上路,只不过这次是为了回家,路上又有宋亭舟和阿砚,所以他心情比较愉悦。

只是赶在最潮湿的季节,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餿得。走到半路,葛全和方锦容一家要同他们分別,这回连通儿都被两个爹给带走了。

阿砚天天和通儿待在一起还会嫌弃他,分开了又依依不捨的不想让他走。

四岁的通儿初显可靠的姿態安慰大他两岁的阿砚,两家大人也同样在告別。

“葛大哥,钦州这边就拜託你了。”宋亭舟郑重地说道。

葛全对他抱了抱拳,转身將通儿抱起来放到马车上,自己坐在车辕上驾车。

孟晚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你们俩若是不会做饭就熬粥,多放水,实在不行就请个人算了。”

方锦容从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来,“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走的瀟洒,显然习惯了和友人分离,但孟晚总觉得方锦容的语气太过敷衍,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下次再见,通儿不会又被折腾生病吧?

五月中旬,一行人终於回到阔別已久的家中,宋亭舟照例先去衙门,孟晚则带著孩子们回家,他从马车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对著宅子里大喊,“娘!我们回来啦!”

他刚才路过常金铺子里的时候问过了,常金今日没去铺子里头,那就是在家。

桂诚桂谦安顿马车,朱顏硃砂收拾行李,家里僕人多也是有好处的,回家了只管放鬆,万事不必沾手。

孟晚脚步轻鬆的往常金屋里走,又指使桂诚给他拎两桶温水去他臥房。

“呦,我们晚哥儿这么大了还找娘呢,也不嫌害臊。”

熟悉的调侃腔调从后院客房里传来,孟晚脚步一顿,难以置信的看著来人,“聂知遥!”

聂知遥仍旧是一身月白长衫,料子是值钱的锦布,上面却素净一片,没有太多织纹。

他一手牵著个六七岁的小哥儿,乖乖巧巧的一小只,还会对孟晚行礼,像模像样的。另一手拿著柄色泽红润清亮的玉竹扇展开轻摇,“怎么,六年未见,不认得我了?”

孟晚嘴角越翘越高,“不认得又怎样,你还不是认得我家的门?緋哥儿呀,小叔头次真是头次见你,定要给你找个最最最好的见面礼来。”

聂知遥是孟晚到此间后最对他胃口的好友,说是知己也不为过,两人虽然六年不见,但时常书信来往,年节互相送些稀罕物件。

“得了,你还是先去洗漱洗漱吧,在西梧可见是过得快活了,衣裳都皱成什么样了。”聂知遥嫌弃的说。

他在京中长大,后来去昌平聂二夫郎也是个讲究人,衣食住行样样都要循规蹈矩,不然就要惹人笑话。

从前孟晚也不得不那样,但在岭南地界就隨意的多,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去那儿就去那儿。

回房间痛痛快快的洗了澡,换了身轻薄凉爽的衣裳,孟晚迫不及待的把聂知遥叫到自己房里说话。

“你怎么没事先给我写信,这么突然就来了,路上和緋哥儿没少受罪吧?”孟晚把緋哥叫到近前来,他这儿又没有什么规矩,只管叫他脱了鞋和阿砚到软塌里面去玩玩具。

见緋哥儿犹犹豫豫的看向聂知遥,他才恍惚两个孩子在他眼里是孩子,但京中规矩森严,又臭又多。緋哥儿已经七岁了,两个孩子玩玩可以,不能太亲密了,会惹人话柄。

聂知遥疼惜的摸了摸緋哥儿精致的髮髻,“没事,你小叔在这里不必如此小心,上去玩吧。”

他发了话,緋哥儿这才开心的上了榻。

聂知遥和孟晚坐到一旁,他轻嘆一声,“有时候真羡慕你,在岭南无拘无束。这次是乐正崎把我和緋哥儿送过来的,事出有因,实在是不敢提前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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