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的锻炼,已经让他可以瞬间暴血。
浑身青筋暴起,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身体涌出,吐出的气息如同爭气,火辣灼烧著气管。
宇智波带土只是脚下一,下一刻,便立刻飞身而出。
就比那慢吞吞的豪火球更快!
只是两步,他的身形便迅速贴近了那个释放著热浪的火球。
高温扭曲著周围的空气,如同波浪般冲刷著带土的脸颊,使汗水掛满他的额头。
想要救下那个笨蛋而不伤到他,就只能·
宇智波带土双眼一瞪,左脚原地一蹬,整个人就顿在原地,他原本超越豪火球的身形瞬间和其持平。
一动一静之间庞大的动能瞬间传导,他借力腰腹扭转,向侧上踢出右脚。
言灵·青铜御座!!!
每一个混血种,凡是能够点亮黄金瞳,都可以使用一种独特的言灵。而言灵,便是借用龙文施展出的神秘力量。
青铜御座,便是宇智波带土的言灵。来源於四大龙王中的青铜与火之王,属於中等危险程度的言灵,威力强大。
虽然在这个世界应该称为来源於宇智波玄间。
这个言灵便可以在短时间內强化发动者的浑身肌肉和骨骼,不仅极大增强抗击打能力,还会增强力量和耐力。
宇智波带土此刻浑身猛然泛起一层青铜色的光泽,在一度暴血的加持下,效果就更加强劲。
加持著一度暴血的身体素质,青铜色的右腿上面裹挟著一层狂暴的查克拉,
高速甚至突破了音障,发出狂野轰鸣。
一瞬间,整只右脚就將整个豪火球狠狠踢中,火焰瞬间吞没了他的右腿。
虽然有著查克拉隔绝,但依旧让带土感受到了丝丝痛苦。他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咬著牙,劲力更加狂野,右脚继续朝著天空全力踢出。
猿飞阿斯玛听著异样的声响,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露出一条缝隙。
眼前是一个高大黑影站在身前,將右脚狠狠踢进那个恐怖的火球。
一定是老师吧,真是得救了··
他放鬆下来,浑身泄了气,直接毫无风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宇智波带土咬牙,將火球如同气球一般猛地踢飞到天空。
豪火球就这样被强行扭转方向,朝著天空飞去,然后在半空中炸裂开来,如同烟一般盛放,落下些许黑色的灰。
黑色的灰烬飘落在猿飞阿斯玛的鼻尖。
他有些颤抖。
救我的怎么会是宇智波带土!
睁开眼睛后,他才看清。原来那个高大的黑影,实际上就是跟自己同龄的宇智波带土罢了。
那个让人討厌的傢伙,也是那个闪耀夺目的傢伙。
是他救了自己。
宇智波带土站在原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右腿上衣物被烤焦,缕缕黑烟从上面飘起。
他宽阔臂膀巍然不动,只是扭头看向猿飞阿斯玛,伸出手。
黄金瞳如同煌煌天威般闪亮,照亮阴影中的猿飞阿斯玛的面孔,倒映在他的眼底。
冰冷,神圣。
如同蛇蝎,又像是神明。
这个黑髮的少年,睁著那双传说中的眼睛,那双来自於宇智波五百年前一统忍界的先祖,那双开闢木叶的一代火影的眼睛。
那双黄金瞳!
“愣著干什么,抓著我的手快点爬起来!”宇智波带土看著眼前这个愣住的人,皱了皱眉。
这个猿飞阿斯玛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先是莫名其妙挑战自己,弄得自己还真以为作为三代火影的几子估计是有些真水平,所以才用出了豪火球之术试探试探。
结果没想到这傢伙看到前菜豪火球直接腿都嚇软了,连现在都爬不起来,还傻坐著。
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就这水平你怎么敢挑战我的?
带土觉得猿飞阿斯玛倖存之后的当务之急不是去医院检查身体,而是去看看脑子。
但是他没想到,下一刻猿飞阿斯玛忽然沉默起身,退后一步,对著自己深深鞠躬。
““宇智波带土,是我擅自挑战你,结果却又需要靠你来救我。是我出於一时之间可笑的嫉妒心,做错了事情。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说出这句话。
宇智波带土,对不起。”
语气震颤,里面满是愧疚和真诚,猿飞阿斯玛自顾自结下和解之印,默默看著宇智波带土,好像要將那双黄金瞳永久刻进脑海。
这一幕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感动,连带著通过水晶球视监刚刚捏了一把冷汗的猿飞日斩都微笑起来。
但宇智波带土却好像带上了痛苦面具。
隨著一度暴血效果消散,过度使用言灵后身体就好像被暴力躁的玩具骨架一样松垮。
虚弱和疼痛感剧烈袭来,惹得他太阳穴的血管一鼓一鼓地向外跳。
你道歉能不能挑一个好时间?就算是你眼睛瞎了,难道鼻子也坏了闻不到肉香吗?
老子的腿要熟了,快点带我去医院!
但哪怕心中百转千回,带土还是嘆一口气,瞒著转过身子,向著他伸出了右手。
没办法,谁叫自己也是一个一样的笨蛋呢?在族內的时候,富岳族长就喜欢叫自己热血笨蛋。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是一个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老是热血上头忘了其他事情的笨蛋吧。
有人想要渴求自己的原谅,明明是他自討苦吃,也明明是他刚刚招惹了自已,但他就是出於不被大多数人理解的那个热诚之心,他要原谅这个此刻怀著愧疚之心的人。
宇智波带土同样结下和解之印,伸出右手,猿飞阿斯玛这才惊喜著伸出手,
两只手重重相握。
“我不太想原谅你,因为感觉有些亏。”宇智波带土撇了撇嘴。
先是右腿被烫,还要被晾在原地半天,说实话確实有些过分。
阿斯玛没理解意思,反而认真起来,一字一咬吐出来,“那我就很快让你知道,你多了一个一辈子的兄弟到底是多值。”
“好了,原谅你好吧,算是勉强。”带土被逗笑了。
一辈子的兄弟?就你这个样子,我能指望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