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那里的无数孩子都等著她。
也得亏她存在孤儿院这个软肋,不然团藏深觉自己难以拿捏著这个掌握著大量的情报还有著一些摸不清心思的古怪忍者。
两人交流结束后,团藏挥了挥手,打发这个女人离开。看著她的背影,团藏目露凶光。
哪怕掌握著她的软肋,但是还是要迟早杀了她。
无他,团藏不相信感情。感情这种东西,能够短暂牵住一个人,但绝对不可能永远牵住一个人。
这种东西太脆弱了。
但是在这个战爭逼近的关头,整个忍界波涛汹涌,他还需要大量的情报也因此不得不留这个巫女一命。
等到自己带领木叶打贏了即將到来的第三次忍界大战,那么火影之位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猴子,我之前输给了你一次,但我不会再输第二次。团藏得意地笑了。
团藏只相信权利,也只信任权利。
药师野乃宇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孤儿院,一打开门,她连忙收拾了在根部被团藏质疑的糟糕心情,露出来了笑脸。
“孩子们!我回来了!”
顿时,一大群的孩子们从孤儿院里涌了出来,兴奋地抱住了她。
“院长!”
“院长!你回来了!”
“院长我好想你!”
孩子们爭先恐后地喊著,她也微笑著一个个抚摸著他们的额头。
“没事了,別著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眾人忽然都沉默了,一个个抬头看天或者忽然认真低头踢著旁边的石头,还有的则是忽然蹲在地上画圆,然后引得一群人挤在那里欣赏。
野乃宇不禁有些头疼,但是旁边一个小女孩却忽然在眾人欣喜的眼光中站了出来。
“野乃宇院长!我可听话了!你看!弟弟的衣服还是我给穿好的呢!”小女孩顿时兴奋起来,將自己的弟弟高高举起来。
一个没了四肢的小男孩被滑稽地裹在衣服里,露著刚生长出来的两颗门牙咯咯地笑著。
周围的孩子们都习以为常,毕竟这里是孤儿院,没了四肢什么的太多见了。
野乃宇却忽然有些心酸。
“嗯,真乖。”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他咯咯地笑著,四肢的肉块抖动著,也许有著四肢的话,他应该是要抱抱吧。
野乃宇把他抱了起来。
身体很轻,好像一张纸一样,孤儿院的经费还是太少了,只能让这些孩子们勉强果腹,没有营养去长胖。
但是很温暖。
野乃宇只觉得自己因为任务日渐冰冷的心融化了。
间谍,在这个欺骗的,杀戮的,痛苦的忍界中,是最假装清醒的一类人。
他们要將自己代入不同的身份,將自己的感情注入不同的羈绊,却又要像个牵著玩偶的木偶师一样牵著自己。
木偶师却也被高层更微不可查的线牵著,操控自己,玩弄他人的木偶师,也也不过是別人的木偶罢了。
身不由己。
野乃宇討厌做一个间谍,因为欺骗,因为谎言,因为身不由己,又因为自己不断地在一段故事內注入感情又在別人异的目光中斩断。
最后讲不出来的说不清楚的谈不明白的感情,爱恨,羈绊,都成为了任务单上短短的两句话,讲著一段可笑但是却关乎著忍界的战爭,决定著无数人生离死別的情报。
但是看著孩子们的笑脸,她却不得不一遍又一遍鼓舞著自己,说著那些言不由衷但是又想说出来的话。
“孩子们,大家要一直在一起!”野乃宇笑著,孩子们也笑著。
“一直在一起!”
药师野乃宇,行走的巫女,一个习惯於偽装和背叛一段感情的人。
她相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