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也曾问过导师相同的问题。

结果被老师一句“你没有资格知道”给堵了回来。

后来想想，那老头应该是想要激他儘快成为一环巫师，才会这样说。

淦，还真被老头得逞了！

凯恩脸上的笑容消失，督促尤金，“赶紧回去学习。记得隨身带好幽影匕首。”

“我知道的，导师。”尤金却没有立刻离开，“要是长老会不认可您的议题，让您赔偿积分怎么办？”

凯恩一甩头，蓝色的捲髮在头上一跳一跳的，“赔偿就赔偿，反正我没积分，大不了再多签几年卖身契。”

听到“卖身契”，尤金就知道凯恩在开玩笑。

但他不想让对方有被罚积分的可能。

在有必要且安全的情况下，他也不是不可以暂时扮演一下鬼魂，让那些长老会的顽固分子认清这个险恶世界的真面目。

因为下午的结构巫术並没有耽误很长时间，尤金下午再次购买了一些最好用的光明尘埃，隨后没有去图书馆，而是在寢室学习。

期间他又进入黑域一次。

可惜，四分之一欧迪昨晚被他嚇破胆了，至今也没有回到黑域。

对方在黑域时还好找，离开黑域后，真的是无从下手。

八点半的时候，尤金出门前往一层三排一格。

抵达垃圾场，尤金推开大门，一眼就看见在斜坡下方的人。

对方穿著防护服，上半身几乎都埋进垃圾箱里。

“朗姆？”他喊了一声，刚想打招呼，却突然发现对方不是朗姆。

他立刻警戒起来，单手按在腰间匕首上。

对方被尤金的声音嚇了一跳，扶著垃圾桶侧边的手一滑，整个人险些栽进去。

好在最后时刻，他用腰力硬生生地把自己从垃圾桶里拔出来。

终於看见对方的脸，尤金认出了他。

“西蒙？”尤金藏在斗篷下的手依旧按在幽影匕首上，脸上却已经带起友善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西蒙头上还掛著一个苹果皮，闻言脸颊立刻比那苹果皮还红。

“我，我有东西不小心丟到垃圾桶里，过来找找。”

尤金指了指西蒙头顶，“头上有东西。找到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西蒙立刻慌张地扒了扒头髮，终於把苹果皮拨到地上。

“找，找到了一部分。不，不用你帮忙，剩下的，我就不要了。”西蒙的脸越来越红了。

尤金看到对方另一只手里拿著的东西。

虽然只能看到一点儿边角，他也能確定，那就是一种魔法材料。

而且绝对不是西蒙不小心丟进垃圾桶的。

在西蒙身后，“禁止巫师学徒从垃圾中回收魔法材料”的標语异常明显。

尤金轻嘆一声，没有揭穿对方的谎言，而是好意提醒，“要不就都不要了。这些虽然是生活垃圾，也可能会污染你的材料。”

西蒙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硬著头皮说：“没事，我回去检查检查，如果真的被污染了，再扔掉。那，那我先回去了，尤金。”

尤金闻言，也不再劝。

等西蒙逃也似的离开后，他上前，捡起地上的苹果皮，重新丟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