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样,清一色的普通话。
三桃婶拍拍陈东风:“东风,你在村里收收药材,收蔬菜,现在又修蓄水池,给大家解决饮水的问题。
大家嘴上不说,但都记在心里,有什么事你就招呼一声。
走了,回去了。”
三桃婶吃力的背著金银往山下走,迎著夕阳,脸上却满是生机。
似乎,这日子也没有以前那么苦了。
有了这些零星的收入,家家户户也能把外债还掉,还能留点余钱买肉。
原本一个月才会开一次荤腥的现在基本一个星都能吃上一点肉了。
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陈东风笑笑,也是招呼陈东安往家里走,沉重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来到公路上,他远远看见一个头髮白的老汉正推著一个独轮车往前走,脸上的皱纹里满是焦虑。
独轮车不大,但是上面却是摆了几块肉,拴著几只野鸡正在“咕咕”叫唤。
陈东风走上前好奇的看了一眼问道:
“大爷,你这都是野猪肉和野鸡肉?”
老汉见到有人询问,也是放下独轮车说道:
“早上才打的野猪,小伙子要不要来点?”
陈东风鼻子很敏感,远远就闻到野猪上传来的骚味,对此也是兴趣缺缺。
家猪都会阉割,既能让猪更容易长肉,肉里也没有腥骚味。
野猪就不行,那味道就太浓郁了,只有母猪和小猪相对好一点。
尤其是陈东风现在嘎觉更加灵敏。
在80年代的农村,除了走街串巷的小贩之外,还有一种职业,猪匠。
这些人就是负责给猪阉割的。
陈东风见识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夹著裤襠看完,
因为猪匠的手法实在太快了,猪按倒在地,猪匠一只腿压在猪身上,拎著猪的蛋蛋一割,
再涂上点草木灰就完事。
又快又狠。
甚至还有家庭捨不得把蛋蛋丟掉,还能做成一盘菜吃。
想到这些,陈东风都有些反胃。
“野猪我不要,太骚了,野鸡怎么卖的。”
老汉有些失望,提起一只野鸡说道:
“八毛一公斤,你要几只?”
陈东风有些异:“大爷,你这有点贵吧。”
猪肉只有一块多,但是猪肉好列还有油脂,这野鸡可就不一样了,又干又瘦,用高压锅压了以后都不怎么好吃,只能煮鸡汤最合適。
按照陈东风的猜测,顶多五毛就行,八毛有些像冤大头了。
老汉摇摇头:“就是八毛,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野鸡,八毛不贵。”
陈东风打开口袋一看,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红腹锦鸡嘛。
这八毛,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成,那我要两只,你称一下。”
野鸡肉其实並没有那么好吃,买多了回去也是浪费,他也没心情养,想吃再来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