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彭明溪真的觉得她过得很苦的话,那怎么不直接去死呢?
重开了指不定能分配个健康的体魄,回头锻链锻链参加运动还能为国爭光。
可彭明溪又不敢。
宋君竹嗤笑一声,看著风光霽月高不可攀,不就是一懦夫怨妇吗?
在没有查到彭明溪的时候,她意识到了陆星的第一位客户会非常的难缠。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彭明溪的时候,宋君竹还是愣了一下。
真行。
宋君竹又看了陆星一眼。
真行。
不过这样也好。
越是难缠的前客户,越是能显示出她对於陆星的付出。
这些在陆星想要离开的时候,都是赌桌上的筹码。
宋君竹轻嘆一声。
如果彭明溪真的发疯带上彭家去攻击她,那她说不定真的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如果怕了,那就不是宋君竹了。
在纸醉金迷的赌桌上,只有输贏,没有任何中间选项。
要么一朝春风得意,赚得盆满钵满,要么一无所有,从大厦楼顶一跃而下。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宋君竹从来要第一。
轰隆隆——
越野车的发动机发出震动轰鸣,部件发热,像一头荒野中蓄势待发的猛兽。
“系好安全带。”
宋君竹只说了这五个字,坐在后座的项助理迅速点头,立刻握紧安全带。
“我系好了!”
宋君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后视镜。
“谁问你了?”
项助理:......
好残酷的事实。
脱粉了!
不止要脱粉,还要脱粉回踩!
“系好了。”
陆星繫上安全带,目光沉沉的盯著挡风玻璃前矗立的人。
那都是彭明溪的保鏢,像乌鸦。
即使彭明溪不发一言,可那些保鏢也十分懂事的团团包围住了越野车。
除非宋君竹碾碎他们,不然车子是无法离开的。
“別怕。”
“工资多少钱啊,还要把命搭上。”
“他们会走的。”
宋君竹正常的掛档,车子开始逐渐往前走。
直到车子即將撞上贴得最近那个保鏢的脚背,宋君竹才踩了剎车。
这群人比她想像的更为彭明溪卖命。
宋君竹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转头看向了依旧站在原地的彭明溪。
冷白灯光下,彭明溪露出清浅的笑。
“留下陆星,你可以走。”
“你是他现在的客户,违约金我付。”
彭明溪伸手,隔著手套,她的手中多了一张薄薄的卡片。
这是刚才宋君竹丟在地上的那张卡,上面的灰尘早已被擦拭乾净。
她像是出行的金贵皇族,身旁围绕著各种人。
彭明溪缓缓走到车窗边。
在钢铁巨兽般的车子旁,她仿佛一片薄薄的铁片,纤细冷硬,隨时会被碾碎。
“还你。”
卡被重新丟进了车里,落在了宋君竹的车仓內。
“啊。”
宋君竹单手撑在车窗上,抵著额头髮出了一声短暂又意味不明的感慨。
“所以,你是要比......摇人?”
这是她新从陆星那里学到的词汇,很有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