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詔南现在也冷静下来。爷爷说的不无道理,靠爸妈不如靠自己,宝珠过来也不用看別人脸色。
“那我现在先领证,再进部队。宝珠之后来京市我自己给她想法子。”
陆母捂著额头头疼得不行,那个什么珠的是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这样了还想著先领证!
陆父也不赞同了:“要是你领了证,那怎么还能让她留在乡下,显得我们家容不得她一样。而且你跟你妈说她才多大,十七是吧?年纪这么小你就急慌慌地要结婚,別人知道了不背后说閒话!?”
陆詔南真是进退两难,他最早的意图是今年带周宝珠认人,订婚,等明年后年她年纪差不多了就结婚,但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关係,他不得赶紧给周宝珠一个保证吗!
可这件事他又没办法告诉他们。
“十七是小了点,”陆奶奶琢磨著,最后还是劝陆詔南:“正好你在部队干两年,到那个时候你也有本事了,她年纪长两年结婚也正好,你说呢?”
家里最疼他的都不站在他这边,陆詔南还能说什么,他看他妈被他气的捂额头,而且他留在京市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只能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
“没事的詔南,感情不是一张纸来证明的,不在同一个地方的夫妻多的是,你虽然先回来了,不过可以经常给小姑娘写信,怕她在乡下吃苦,你可以给她寄东西,两个人互相喜欢,一切都不是问题。”
陆奶奶的话令陆詔南心里好受一些,他无奈点了下头:“我会给她写信说清楚的。”
吃过晚饭,陆詔南就跟父母回去自己家,他坐到车上,陆母还是冷著脸不愿意理他,陆父只能两边说话缓解气氛,本来一个好好的团聚,儿子现在又发展得如此优秀,该高兴才是!陆父心里哀嘆,他那个没谋面的儿媳妇还没进门就把他们家搅和得不得安寧啊!
陆詔南家在另外一个大院里,陆詔南回家,阿敏已经把他的房间打扫得乾乾净净,他也很想念这个在家干了好多年的保姆,陆詔南抱了下阿敏,才跟陆父陆母说:“爸、妈,我先回房间了。”
“去吧,赶紧去休息吧!你坐了几天火车也累得很。”陆父挥手,还是心疼儿子。
等到陆詔南一走,陆母就拉著陆父去了书房,陆母翻找通讯录要打电话,陆父:“今天太晚了,明天再通知其他人詔南回来吧。”
“谁说我要这是要通知詔南回来?”陆母终於找到一个电话號,將本子往陆父手里一塞:“你给余局打过去,跟他说陆詔南的信一律收到拿过来交给你,不许寄出去!”
“你这,你这像什么话?”
“你听听你儿子今天说的像话?我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著急结婚,你儿子中邪了!我明天去还要请大师做法!”
陆怀民一脸你別瞎搞的表情:“你个大学老师还搞这?封建迷信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