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件事……”
曹氏想了想狡黠一笑,在他的耳廓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好好『罚』你。”
话罢,曹氏突然伸手勾住了陆牧生的脖颈,身子顺势贴了上来,饱满的柔软顿时紧紧挤在陆牧生的胸膛上。
陆牧生只觉心头一热,赶忙拨开曹氏的手,拱手道:“二太太,那你就先想著第三件事,我明儿个还得早起送粮,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曹氏再开口,陆牧生抱起那个盒子就往外走。
曹氏整理了一下旗袍,望著陆牧生离去的背影,一对媚眼勾人,手摇著团扇喃喃道,“就晓得他在院子里没有胆,倒是个谨慎的人……能被婠婠那个妮子看上带回来,肯定绝非一般人,如今才来白家大院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枪法,还有一身勇武,但愿承煊可以从他身上学些本事。”
“可惜他不愿意当承煊的师父,不过也不要紧,当不了师徒这层关係,那我就帮我儿子承煊找另一层关係。”
想到这里,曹氏的那对媚眼里渗出了一丝狠绝之色,跟刚才的美艷迷人仿佛变了个样。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香彩的声音,敲著门道:“二太太,二少奶奶过来了,说找您有事儿。”
曹氏又把旗袍领口整理了下,才出声,“快让玉婕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杜玉婕走进来,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说:“娘亲,儿媳给您请安了。”
“快坐快坐,一家人还讲究这些虚礼干啥。”
曹氏拉著她的手往榻边带,坐了下来,“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这日头正毒,咋这会儿过来了?”
杜玉婕坐下接过香彩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问道,“娘亲,我刚才听承煊讲,您想让陆护院当承煊的师父?”
“哦?他都跟你说了?”曹氏挑了挑眉,手里的团扇摇得慢悠悠的。
杜玉婕苦笑一声,“他回了院子,就跟吃枪药似的,逮著下人就骂,什么『狗奴子也配当本少爷的师父』,我问了一句,他就说了一嘴。”
“这没出息的东西!”
曹氏往桌上重重一放团扇,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替他操心这操心那,他倒好,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一点正形没有,如今好不容易给他挑了师父,还骂上了!”
杜玉婕看了曹氏一眼,轻声道:“娘亲,依儿媳看,若能让陆护院当承煊的师父,实在是一桩好事。”
“哦?你也这么想?”
曹氏眼前一亮,看向她。
“嗯,”杜玉婕点点头,语气诚恳,“陆护院这人有勇武,枪法好,行事也稳重谨慎,比府里很多人都强多了,承煊要是能跟著他学,哪怕学个三成,將来也能扛起白家的担子。”
话说到这,杜玉婕顿了顿,玉指无意识地绞著帕子。
其实她心里还有句话没说:白承煊无勇无武,危难关头还想丟下媳妇,如此男人哪有半点当家做主的样子。
奈何这是她的丈夫,哪怕白承煊已成一团烂泥,她作为妻子也要尽心扶持。
曹氏听著杜玉婕的话,暗暗嘆了口气。
如果儿子白承煊能有儿媳杜玉婕一半懂事,那么整个白家就是二房的了。
当然,也正因为儿媳杜玉婕能够撑起场面,曹氏才会一心想要打白家基业的主意,毕竟儿子虽不行,但儿媳能行也可以的。
然后,曹氏拿起团扇往膝头一搁,“玉婕你说的,娘亲想的一样,可那个陆牧生不愿意当承煊的师父,刚在这儿,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应承。”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
杜玉婕忽然抬起头,一双杏眼坚定,“娘亲,儿媳自请去劝劝陆护院,让他当承煊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