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墨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第一份诚意：冶铁术。”

他语出惊人。“我可以在三天內，提供一份能让你们现有玄铁矿產量提升三成、品质接近中原精铁七成的基础改良冶炼法门！

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矿藏，作为我个人的『见面礼』。你们可以立刻找可靠的匠人验证效果。”

简单、直接、无法抗拒！

提升三成產量！

接近精铁品质！

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这对於极度缺乏优质铁器的蛮族来说，无异於雪中送炭！

乌雅的呼吸明显一窒，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骨玄阴也是浑身一震，死灰雾气都停顿了一瞬。

提升铁器產量和品质，意味著部落战士的武器更锋利，鎧甲更坚固，生存率更高！

这比任何虚无縹緲的“指引”都要实在！

“第二份诚意：盐。”程墨继续拋出筹码，

“告诉我你们最大的盐湖位置和大致情况。我可提供一套完整的『滩晒法』提纯工艺，以及关键环节的几种简单药剂配方——

这些药剂所需的原料，大部分荒原上就能找到。有了它，你们的盐湖產出的盐，將不再是苦涩的矿盐，而是可以媲美乾国官盐的精盐！足够你们部落自用，甚至……盈余！”

盐！

蛮族的命脉！

苦涩的劣质盐矿一直是部落的耻辱和痛点！

精盐！

自给自足！

甚至盈余！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乌雅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都在沸腾。

骨玄阴面具下的鬼火疯狂闪烁，似乎在急速权衡利弊，但那股贪婪和渴望却几乎无法掩饰。

“第三份诚意，”程墨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贸易。”

“由我程墨，以永安侯的身份亲自担保，与蛮族王庭签订第一份官方互市契约！以铁器、皮毛、药材、矿石，换取粮食、布匹、种子、农具！

地点，就设在镇北城外三十里的『饮马滩』！契约期內，任何一方违背，都將受到我大乾帝国与蛮族王庭的共同制裁！

而我愿意以自身为质，留在这里，直到第一批互市物资顺利交割完毕，证明我的诚意！

但你们蛮族也要保证，饮马滩五十里之內，不得驻军！而且作为两国商贸中心，必须允许两国子民互相通婚。”

以身作保！

亲自促成官方互市！

留在这里当人质直到交易完成！

这已经不是诚意，而是近乎赌上性命的承诺！

是真正將个人命运与部落利益捆绑的魄力！

乌雅彻底震撼了。